我裂开的嘴角还没来的及收,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不是,这狗男人怎么信口开河呢!
我几个月都没回过别墅,什么时候跟他睡了,撒谎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
我刚想推门进去,低沉的嗓音再次传来。
“昨晚睡之前她特意交待过,说您的病不能拖,叮嘱我要赶快给您安排医生进行二次手术,我今天推掉所有工作,将这件事安排好就立马过来跟您知会一下,让您安心养病。”
没记错的话,他上次说安排的是下周,怎么突然提前这么多?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靳斯言,透过观察窗,仅能看见男人的侧脸,他神情认真,不似说谎!
可身为靳氏总裁,他有多忙我是清楚的。
靳斯言不是很讨厌我吗?怎么会突然对这件事这么上心,还和舅舅说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
舅舅冷冷扫了他一眼,“昨晚你们在一起?”
“是!”
昨晚?我瞳孔猛然放大,昨天我不是和裴子戚在一起吗?
这个靳斯言到底想干嘛,撒谎上瘾是吗?
行,我倒要看看,这狗男人还能说出些什么来,等着吧,一会我就进去一个个拆穿他的谎言。
舅舅靠在床头,面容有些苍白,胡子已经长出来了,看着有些不修边幅,锐利的眸子上下打量着靳斯言。
你那个妈和那个弟弟对着知夏颐指气使,就差要把她给吞了。”
“在我面前都敢这样,背地里还不把她往死里欺负!”
“你如果对她所受的委屈充耳不闻,那你最好趁早滚蛋,我们付家养得起知夏,用不着看你们眼色过日子!”
话落,舅舅因为情绪激动,轻咳了两声。
望着舅舅憔悴的面庞,我心里升起一丝暖意,即便我平时再坚强,可终究还是会累,心里也是希望有人能关心我,心疼我。
妈妈走后,我只有舅舅了。
我静静的看着里面的动静,心想这次靳斯言应该就受不了,会生气,或者发火。
等他发作的时候,我就进去谴责他,到时候再提离婚,说不定他一生气就答应了。
只见靳斯言面色未变,喉结上下滑动,微微低着头,“您教训的是,是我没做好!”
闻言,我瞬间惊住!
是我耳朵出问题,还是靳斯言疯了?
靳斯言良好的认错态度,让舅舅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一些,“如果你没有做好成为丈夫的准备,你可以选择不结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知夏是嫁到你们家当媳妇的,不是当保姆!”
因为太激动,舅舅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靳斯言神色依旧没什么变化,他转身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杯子倒水,这时我才发现,他的脸色同样憔悴,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
他将水递到我舅舅面前,才缓缓开口,“舅舅,我从没将她当作保姆!”
我想了想,对这话很认同。
虽然平时我会怼靳斯言把我当保姆,实际上前世一切,包括今生重生前的事情都是我自愿做的,是我想和他在一起。
他要求我做的事很少,相反,因着我的关系,陆国伟没少从他哪里得到好处。
而真正把我当保姆的是靳母,她是真一点儿没把我当人看。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道沙哑的女声,“你干嘛呢?”
我转头一看,是负责我舅舅的其中一个护士,看到是我,她脸上的愠气瞬间消散,“怎么不进去,你舅舅没在吗?他的转院资料整理好了,再做几个检查项目,没问题的话就可以转院进行手术。”
我礼貌的笑笑,“我舅舅正在和人谈事情,你给我吧,我一会儿给他!”
“行,那我跟你说下要注意的地方……”
我微微一怔,一边听她说话,一边听里面的动静,如果两人起了冲突,我立马进去打爆靳斯言的头。
舅舅冷笑一声,“你怎么想我不在乎,以前我没找到她,有什么事她只能自己抗,但现在我来了,就没人能欺负的了她。”
靳斯言默默听着,没有说话。
舅舅喝了一口水,脸色阴沉,“公司的电脑最近还好用吗?”
靳斯言微怔,“电脑黑屏,是您的手笔?”
“黑屏?”付云庭冷笑出声,“还真会给自己找面子,没读过书,上面的两个大字不认识?”
靳斯言眉头紧锁,“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舅舅不紧不慢的将被子放下,目光森森的看着他,“当然是为我的宝贝侄女,靳斯言,你听好了,那天的事只是个小小的警告。”
“你们那一家子,也就你还算个人,我给你留面子也是看在知夏的份上,她既然想跟你离婚……”
护士尽心尽责的跟我说着注意事项,我认真听着不敢分心,最后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