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
指尖感觉到一片湿热。
他陡然收回手。
温言转眸看向床上的人，微微瞪大了双眼，却见姜玖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平板。
刚才含住指尖的动作，仿若只是无意识碰到的。
“……明天周一，还要上班对吧，言言你早点回家睡觉。”姜妈妈语气催促道：“发消息让小九去接了吗？”
“在—路—上—了。”姜玖动了动唇。
温言无声笑了笑，“他说他在路上了。”
“那就好。”
“妈妈您也早点休息。”
“好好好，晚安。”
“晚安。”
温言等着姜妈妈挂断电话，才收起手机。
他刚抬头，就看见姜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温言下意识一问：“怎么了吗？”
姜玖眨了下眼，“不继续喂了吗？”
“噢噢。”温言揪下一颗葡萄喂给他。
姜玖吃到葡萄后，这才把视线挪回到平板上。
他静静处理着文件，温言坐在旁边，隔个几秒就喂他一颗葡萄。
“你自己也吃。”姜玖腾出嘴说。
“嗯。”
温言点点头，手一拐，把葡萄塞进了自己嘴里。
手指碰到唇的瞬间，他登时想到，刚才这根手指被姜玖含到唇瓣间几秒。
温言耳根霎时通红。
但那边姜玖还在张嘴等投喂，他只好又揪下葡萄喂给他。
一串葡萄就在这样无声而暧昧的氛围中吃完。
翌日。
温言起了个大早。
闹钟刚响，姜玖就醒来了。
姜玖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温言半眯着眼地从盥洗间出来，迷迷糊糊地拿起陪护床上的衣服直接换。
“衣服穿反了。”姜玖故意等他穿上衣服后才提醒他，“过来，我帮你穿。”
困得快睁不开眼的温言听话地走到他床边停下。
“抬手。”
姜玖帮他把衣服脱下后，又揽住他的腰，把他整个身体往床上拉。
“等等——”
鼻息间是熟悉的气息和消毒水的味道，温言霎时清醒，“你肩膀有伤，小心拉扯到了。”
他抬手按在姜玖另一边没受伤的肩膀，姿态拒绝。
姜玖只好松开他。
“还想着你没清醒的话，就一起上床睡个回笼觉。”
“我要上班。”温言看着他的眼睛，轻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