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熟悉男人低醇磁嗓,隅隅撩人。
没想到最后一句话,仿佛不定时炸弹,轰得大小姐脑子一懵。
什么,什么?
出轨?
顾雪芙微微醉奶的曛然表情一僵,美眸大睁,转头直瞪着还一脸淡淡然像谈论天气般寻常的男人。
眉头一点点蹙紧,仿佛在喝问:你再说一遍,敢说姐出轨,姐姐保证不打暴你的狗头!
现实虽不至于如此暴裂,霍宙礼看到小矫妻这么激动的表情和姿体变化,拿着奶杯的粉指都摁白了。
顿时眉宇舒展,深邃漆眸中坚冰之色化成一腔柔波,荡漾开来。感觉到来自小矫妻的在意,挺愉悦的。
但他的大手轻覆上女子的小手,把那杯牛奶迅速拿下了。
唔!
从事过特殊工作的人,这第六感太敏锐,也许再晚个两歪秒,老婆这杯热奶就招呼到他头上了。
换以前的大小姐也许不会,现在大小姐有点疯批属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哪!
武器要被撤下,解释必须到位。
霍宙礼声音更柔,“蓉蓉,你有所不知,每年汛期我才有休假。如果不是遇到你,我应该早回工作岗位了。这一上班,没有1到3个月都是出不来的。”
顾雪芙听得手微抖,情绪压抑下的声音有些哑,“你的意思不会是在说,我能在你百忙这中遇到你,勾搭上你,强你结婚,都是我运气好,应该惜福知足,回头等你走了我就得好好等空房,守活寡,炼出一尊忘夫石,是不是?”
得,这话一出,霍宙礼发现自己戳了马蜂窝了。
赵驭开始会说:我要出国。
又说:我要出差。
最后,拖着行李出门,连报备一声也不需要了。
再后来她问起,只有助理回复:赵总现在江城出差,下周二会回。
再之后,助理联系不上,只有总经办秘书:赵总他们现在在国外,暂时联系不上。
主子不上心的正室夫人,连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下属也不会尊重你,连基本的称呼都不给,更别提提供诸如消息转告、及时回复的贴心服务。
所以霍宙礼的那些解释,又成了另一道导火索。
“你就明说好了,今天是咱们的蜜月旅行,也我这个速食、塑料婚姻最后的合体狂欢。”
她声音微抖,虽然坐的是头等舱,总共四组VIP座,空着两座,还有一些商务打扮的人在他们身后,若是有心也能听清那声音里的哽咽。
“蓉蓉……”
霍宙礼忙伸手要去揽人,被横臂一支,啪地打到他还没及放下的牛奶,牛奶一下洒到他胸口。
这边的头等舱空姐早听到声音,忙过来帮忙。
外人这一插话,气氛僵硬直达冰点之下。
顾雪芙看着男人对着个外面的女人,也礼貌体贴,温和万千,顿时心里更不舒服了。
偏爱没了,她眼里的这个男人,对谁都那么温柔体贴,礼貌讲礼,她对他来说算什么呢?!
狗男人!
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是吧?
呸!
不对。
这只狗是她亲自追来的,她不喜欢了,举报一个110,让打狗大队把他人道毁灭掉得了。
大小姐负气地想着,等到霍宙礼处理好意外,回头再来哄小矫妻时,冰山已经筑成。
“蓉蓉,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乖,别生气。”
“是我不对,我说错话了。”
他长长一叹,到底是在外,哄人的手段也施展不开。
“蓉蓉,我的工作性质特殊,本来我打算在注册前跟你好好说明。但那天之后,我才明白,有些缘份来了是不予人计算的机会,只有欣然接受。”
“你是我活了三十五年,唯一的情难自禁。”
低低沉沉的男音极具磁性颗粒感,淡淡的气息轻拂过耳梢边。
别着脸的顾雪芙听到这儿,本来硬起的心肠被一阵阵的酸意冲刷着,眼泪滑下内眼角,她用力眨了眨眼。
也知道,再负气,这怒气里有一半还是来自于曾经失败情感经历带来的迁怒不甘。
这些,不该算在霍宙礼身上,可眼泪有人心疼时,它就会不受控制呢!
“乖,乖,是我不好……”霍宙礼悄悄拿出纸巾,轻轻拭去那抹晶莹,两人中间的扶手被推起,他把哭得浑身发抖的小矫妻抱进怀里,低声哄慰,“我在内地生活近二十年,如果你不来,也许我会一直千篇一律地生活下去……”
这一点,霍宙礼毫不怀疑。
心动,是件很奇妙的事儿。
两个半小时的飞行很快结束,到江城时,已经是下午。这边天暗得比泯城那边要早一个小时,高楼林立的街头,华灯冉冉,古典洋楼与超现代感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