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杯子,甚至侍者盘子里的长颈酒瓶,朝言佩佩身上砸。
哐啷,哗啦——
暴裂声响起,惊声瞬间被消音,所有人瞳仁炸裂般看着被砸者血流汩汩而下,染湿了白色麻衣。
“小弟——”
言小弟第一时间挡在了姐姐跟前,瓶子打到后背是闷疼,玻璃杯砸到侧脸,额头流了血。
现场突然定格的气氛,让站在高处的赵可儿也吓了一跳,就被叶观澜拽了下来,她穿的是高跟,地下又是长草的大理石花砖,一下扭了脚,疼得倒抽冷气,都不及反驳。
便只叶观澜语气中压着沉沉的怒意,拽着她手腕的力道之大,仿佛要捏断她的腕骨似的,说,“可儿,够了!跟我回去。”
他不由分说,拉着女孩就走,不顾女孩走得踉踉跄跄,连声叫疼。
言佩佩一看,哪肯干啊,“站住!叶观澜,你要带这个凶手去哪儿?赵可儿故意伤害我小弟,这么多人看到还有人录相,我要告她蓄意伤人。”
言佩佩自己是家里最没脑子的小姑娘,但她从小在律法先锋、政界名流的家庭氛围里长大,随便绉几句民法条例、刑法内容啥的自保,那是绰绰有余。
“站住!赵可儿,你别走!你蓄意伤人,现在跑掉就是畏罪潜逃。”
言佩佩叫着,追出去。
他们一前一后追到大门前的石阶上,就看下方的大门口,又出现了一对黑衣保镖模样的人,会务员躬身相迎的状态比起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恭敬。
叶观澜一看到保镖身后出现的清瘦男人时,整个人一怔,满脸的不敢置信。
喃喃着,“这位怎么会来?不可能啊。”
而他眼里的那位本不该出现在此的清瘦男人,并不是独自一人前来。男人身形一让,让出一个身形更为福态的中年女人。
说是中年,以港区富人的保养能耐,女人看着三四十的模样,其实年龄得往五六十靠才是真实。
清瘦男人扶着中年女士的动作,更为小心翼翼,可见其地位非同小可。
赵可儿不认识来人,现在她脚疼、手疼,脾气也忍不住了。
一把甩开了叶观澜,嘶声大叫,“叶大哥,你是不是真的忘不掉你那个白月光,连我帮我哥嫂讨公道都要阻止,你是不是对顾雪芙还余情未了?”
赵可儿只觉得委屈极了,自己那么喜欢的男人在众人面前不但不站在自己这方,还帮着言家的臭丫头。
愤怒,委屈,不甘心,强烈的嫉妒交织在一起,赵可儿什么淑女礼仪、基本修养都没了。
“叶观澜,你说啊!”赵可儿哭哭啼啼,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丢今天最大的丑。
叶观澜本来是想低调离开的,没想到赵可儿这一闹,他被来人关注到,顿时骑虎难下,尴尬,更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