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林管家安排好一些事情后，魏不绪重新回到寝房。
善若水已醒了，不过因为阿盼还在睡她也就没起床。
见到魏不绪进来，善若水问他：“这么早做什么去了？”
“我让林管家尽快找几个奶媪。”
“其实白天我也没带，阿母她们带的。”
“又不是请不起人，何需舅姑如此辛苦？”
在这些小事上，善若水从来扭不过魏不绪，主要也是善若水对于这些小事不太在意。
魏不绪和善若水相反。
魏不绪是恨不得将善若水的所有事情都安排好，如果有可能，他希望善若水只围着他一个人转。
但魏不绪知道善若水的志向是将孔家祖上的医术发扬光大，如果他想要和善若水长长久久，那就必须在医术一事上支持善若水。
正因为大事上魏不绪干涉不了善若水，他才想着在一些小事上尽些心意。
两人说话间，阿盼醒了过来。
善若水如昨晚一样替阿盼把了尿、再喂奶。
这一次，魏不绪看得就有些心痒难耐，目光盯着阿盼吃奶的地方看。
善若水被魏不绪盯着有些臊，娇嗔道：“看什么看？”
“淼淼，我昨晚没睡好，等阿盼吃完奶就将他交给舅姑，你再陪我睡一觉可好？”
善若水知道魏不绪的言下之意是什么，没搭理他。
魏不绪不依不饶：“淼淼，淼淼。”
被魏不绪叫得烦了，善若水才道：“平日白天阿盼也是交给阿母的，否则我哪有时间研究医术。”
魏不绪这才大喜，“那等会你将我当成试验品研究。”
善若水“呸”了魏不绪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般无赖？”
“我这不是无赖，是情到浓时的自然反应。”
善若水又不想搭理魏不绪了。
魏不绪也不敢再多说，生怕说多了善若水反悔。
等到阿盼吃完奶，魏不绪迫不及待催着善若水将阿盼送走。
可是魏不绪在房间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善若水回来，就在魏不绪忍不住出去找善若水的时候，善若水端着一个食盘进来了。
食盘上放着一碗卤肉汤饼和几碟小菜。汤饼里还有几片小青菜和一个煎蛋。
“你昨晚怕是没有好好用饭，连今天早食也不用了吗？”
被这碗汤饼激起了食欲，魏不绪拿起筷子道：“我骑马赶回来的，这几日换马前行，还真没有好好吃东西。”
“那你还想东想西。”
魏不绪看了善若水一眼，其间意味不言而喻。
善若水不想和魏不绪打机锋，“你吃完饭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情都等你睡醒再说。”
善若水昨晚就发现魏不绪的身体很疲惫，他只是要强一直强撑着。
等魏不绪吃完饭，善若水对他道：“你先靠坐在床上休息一会再睡。”
“那你陪我说说话。”
“好。”
两人靠坐在床上，善若水将头靠在魏不绪肩上。
魏不绪伸手握住善若水的手。
“这一年都城发生的事情我都听林管家说了，你辛苦了。”
“辛苦点倒没什么，没有研究出治疗瘟病的方法前我才过得煎熬。”
“你怀阿盼的时候我没能陪在你身边，对不起。”
“怀孕初期阿盼将我折腾得够呛，畏寒、头晕、乏力、恶心、呕吐这些症状一个也没落下，那时我想要是你在身边、我也要好好折磨你一番。
好在阿盼只折腾了我一个多月这些症状就都消失了，此后除了身体笨重一些外倒也没有其他不适。
不过生阿盼的时候我是真的希望有你在身边。
虽然之前检查一切正常，但我还是怕有意外，那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魏不绪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他只是用手指来回在善若水的手背上摩挲。
“子寰，要是我真的出了意外，你会不会再娶？”
“你希望我再娶吗？”
“如果没有阿盼，我希望你再娶，有个人陪着你总比你孑然一身好。可是有阿盼的话，我又不希望你再娶，我担心你的新妇刁难他。
我是不是很自私？”
魏不绪心中不由一恸，他侧身在善若水额角亲了一下。
“淼淼，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要是你真是因为阿盼才没的，我一定会恨他。”
说完，魏不绪翻身压在善若水身上，定定地看着善若水，“淼淼，我要你。”
善若水伸出手指细细在魏不绪脸上描绘。
“之前忙的时候我是没时间想你，可瘟疫结束后我却总是想起你。
想你什么时候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