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太医院,她的主要任务还是研究解药,等正式成亲的时候再回去。
魏不绪也去了军营,他要准备出征事宜。
善若水刚踏进太医院就见到了等着她的窦张均。
这是两人自渭城兰府分别后首次见面。
那一次,窦张均不告而别,随后善若水便知道了圣上给她和魏不绪赐婚的消息。
善若水打量着窦张均,窦张均的状态非常不好。
再也没有以前飞扬、明朗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消沉与颓丧。
善若水的心隐隐生疼,她知道这是魏不绪造成的,可她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子初,你找我?”
窦张均贪婪地看着善若水。
她的神情有些憔悴,但不是那种心有郁结而生出的憔悴,只是单纯劳累引起的。
也是,她原本喜欢的就是魏不绪,就算刚开始有些怪魏不绪不该破坏了她与自己的婚事,时间长了也抵不住魏不绪在她面前伏低做小。
而且听说魏不绪对她极好,不仅有求必应、而且还事事替她操心、考虑。
凭心而论,他虽然也极喜欢善若水,但也没做到魏不绪这样细致到位。
这样想着,窦张均内心更加黯然。
窦张均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高兴些。
“听说你最近为了研究药方每日只睡两个时辰?”
善若水摸了摸瘦了一圈的脸,“没办法,只要一想到晚一天研究出药方就要多死一些人便睡不安稳。”
“那你也自己注意些,别坏了身体。”
善若水点头,“我会注意。”
说完这些,窦张均觉得再说别的话也不合适,遂说了他来的目的。
“我想请你救我阿母。”
“平阳侯夫人怎么了?”
“她感染瘟疫了。”
“顾阿姊不是送了清瘟解毒丸去平阳侯府吗?她怎么……”
剩下的话善若水没有说完,因为她突然反应过来:定是平阳侯夫人没有服用清瘟解毒丸。
至于什么原因,自然不是不相信她的医术,而是因为厌恶她这个人。
善若水看着窦张均如今的样子,换作她是平阳侯夫人只怕也会恨上自己这个始作俑者。
想到这里,善若水对平阳侯夫人充满内疚。
“子初,对不起。”
“此事不怪你。”
善若水道:“你稍等我一下,我先准备些用得着的工具与药材。”
“淼淼,我来请你治病一事阿母还不知道,你能不能先令她昏睡再进行治疗?”
善若水的身体一顿,然后说道:
“好,那就先给她服用我不久前研究出来的醉心散,喝完后人会昏睡一个时辰,够治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