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绝拍手,“精彩。”
“奇怪!”姜饼饼擦拭惊澜的手顿住,纳闷地问:“明明你和我一起,妖怪们怎么不扑你?”
焚绝坐到她对面,单手托着下颌,视线定在惊澜剑,“因为它们在第一层,而我在第十层,自然不敢招惹。”
“好好好……”姜饼饼把惊澜剑收回去,“又被你小子装到了。”
焚绝微微挑眉,冷艳的面颊写着事实如此四个大字。
他看姜饼饼慢悠悠擦完惊澜。
又从储物袋掏出两个大包子吃了起来,不由地替她操心,“你应该知道,杀了它们鬼手圣母一定有所察觉。”
“对啊!”姜饼饼含糊的应了声。
“那你——”焚绝无所事事的捏了捏指骨,等着她说下一步计划。
姜饼饼填饱肚子,乖乖的擦干净嘴角,才笑着解释,“就是要它察觉,与其费劲出去找,还不如让它主动来找我。”
“它如果不来呢?”焚绝勾唇轻笑,幽深的眸子有着说不出的兴致。
“嘿~”姜饼饼狡黠地眨了眨眼,“它不来,本少爷就把这座花楼炸了!”
看她自称少爷外加豪气地拍着大腿。
小家伙演戏演上瘾。
焚绝转过身辛苦的憋笑。
“是谁要把本座的花楼炸了?”
“嘭”地一声!
伴随着滚滚浓烟和阵阵血腥气,房门被暴力推开。
我去,呛死人!
姜饼饼挥手狂扇面前的浓烟。
歪着脑袋往门外看去。
就见走廊的栏杆外,也就是整座花楼最高的地方白色蜘蛛丝吊着一个老怪。
妖怪长着一张千娇百媚的面孔,可是到脖子以下,竟然是个黑紫色蜘蛛。
被蛛丝吊在空中时,它的手脚不停蠕动。
脑袋小小,身躯庞大。
场面极度诡异。
花楼的小妖把一楼堵的水泄不通。
“是——你——杀了本座的小妖?”
鬼手圣母张嘴,声音仿佛被砂纸磨过一样粗糙,“吼——”
大概想给姜饼饼下马威。
怒吼出来的时候,灯笼里的烛火灭了一半,楼内光线阴暗交错。
恐怖氛围加倍。
就在幕后大boss蜘蛛老怪,刻意营造的恐怖氛围下。
“嗝——”
姜饼饼吃完包子喝了口冷水,没忍住打出个饱满的嗝。
鬼手圣母:?不是你有病吧?
能不能尊重一下终极boss。
“对不住对不住哈!”姜饼饼笑眼弯弯走到栏杆边缘,伸长脖子近距离观摩倒吊着的鬼手圣母,问出一个非常不尊重老怪的问题,“你今年多大了?”
“什——么——”
鬼手圣母咔嚓咔嚓转动脖子,猩红的眼睛射出两道红光。
它暴怒了!
“哎呦喂,红外线?”姜饼饼闪身躲开,刚刚她呆的地方被烧穿两个洞洞,“好家伙,问问年龄就这么生气!你为什么叫鬼手圣母啊?是因为爪子比较多,那其他妖怪平时叫你鬼手还是叫你圣母?”
“欸,听说你每天要吃十个新鲜心脏,吃的都是谁的?”
“是九霄宗进来历练的弟子?”
“可是不对啊,九霄宗弟子没几个能上第七层,你怎么能吃——”
“吼啊啊啊啊!!!”
鬼手圣母打断姜饼饼说话,用蛛丝堵住耳朵,“啰里吧嗦,本座要扒下你的面皮撕了你的嘴!把你炼成傀儡这辈子都放在魂阴洞府陪本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
姜饼饼转头看向身后的焚绝,“小绝,很不对劲哦!你发现了吗?”
焚绝挂着一抹不咸不淡的笑,“进幻境的瞬间就知道。”
可恶。
她本来想短暂的做下bikng,结果又被焚绝装到了。
姜饼饼是在蛇妖说每天供应十个心脏给鬼手圣母时发现不对的。
进九霄塔之前。
她仔细的看过每层留下的弟子名字。
九霄塔和剑冢一样,属于宗门秘境,五年十年一开,第七层只有闻夙夜和萧沧澜的名字,第六层也只有寥寥几个名字。
试问。
每天哪来那么多新鲜心脏。
答案只有一个。
有人在供养鬼手圣母。
而且姜饼饼怀疑,她的幻境和九霄宗弟子的幻境不同。
如果没有惊澜这样的神器,想必,早就死在那两个蛇妖血盆大口下。
不知道是她闯塔太快打开了隐藏支线,还是说鬼手圣母这个超级大boss是九霄宗特意为闯塔的外宗弟子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