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你们总算是回来了,这几天没人给我们做饭,感觉都饿瘦了!”
素裳推开门,看着充满了人气的小院,顿时热泪盈眶的冲了过来,抱着流萤胸口就是一顿揉搓。
好家伙,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偶像?
请问,你是仙舟剑首镜流么?”
素裳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将目光放在戴着残月标志丝制眼罩的女子,身心既紧张又激动。
“你好,小妹妹!”
“哦~你好,我叫素裳!”
素裳连忙握住对方的手,眼睛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打量着对方握剑的手,略显粗糙的纹路应当不是假面愚者假扮的。
“钟哥,你此次出行,就是为了剑首大人么?”
“我早已不是仙舟的剑首,七百年前魔阴身发作杀害了不少的云骑军同僚,戴罪之身罢了!”
“在我心里,你始终是我的师尊,虽不能直接恢复你的身份,但从今开始不用担心在罗浮上会被通缉!”
景元推开小院大门,看着站在梧桐树下的师尊。
似又回到了几百年前,她的容貌丝毫未变,让自己说出改变一生的那句话:
“谨守此誓,吾等云骑,如云翳障空,卫蔽仙舟,拔剑!”
如今,终不是七百年前,两人互相拔剑之时,真好!
“景元,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上次,原以为会是诀别。
没想到再次相见,竟会在小院的梧桐树下,我很喜欢!”
镜流接住一片被风吹散的梧桐叶,发黄的梧桐叶诉说着岁月的流逝,犹如镜中的自己。
“是呀,时光如梭,在下先行感谢钟兄!”
“无妨,本就是小事一桩。
不过,丰饶军在失魂星域作战,虽然被我恐吓一番退军了,但肯定还会卷土重来。”
钟权当时用的身份算是旅者,换做绝大部分的指挥官,肯定会在旅者离开后,继续会进行试探性作战。
“好!
作为报答,钟兄与流萤小姐的婚礼,在下定当全力以赴!”
“感谢景元兄,不必搞得如此盛大!
在下就不打扰两位叙旧,在星槎海港口还有快递等着我去签收呢!”
钟权拉着流萤的手,缓缓走出了小院,天空中的飞鸟在享受着风的奖励,游鱼在水中轻啄粒食。
“知更姐姐,咱们去金人巷吃好吃的,顺便去探视一下桂乃芬的杂技!”
“好呀!”
素裳拉着知更鸟,跑到了热闹的金人巷街道,听着耳边熟悉的叫卖声,心里也畅快了几分。
“师父,好久不见!”
景元坐在石凳上,捧起一杯热茶双手奉上,却不见有人接下,只得悻悻坐了回去。
“那时候,若是你全力出手,我定然活不到现在!
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的话么?”
景元握着茶杯的手微微发力,品了杯中的香茗却索然无味,那是第一次见到战友化作的魔阴身。
手足无措的自己被左支右挡,渐渐落入下风,幸而师父赶来斩杀了魔阴身。
“魔阴身是长生种的宿命,若有一天,我堕入魔阴身,你也决不可留情!”
谁又能够,完全不留情面呢?
“我~”
那一刀,其实他并非留了情面,而是为了永久的告别,奈何实力不济罢了!
不过,他很庆幸当时的自己不够强大,或者说侥幸更为合适。
“你的性子我了解,打算什么时候,从将军的位置上退下来?”
“等彦卿的获得剑首大赛后,我才能够安安稳稳的退下来,对方的功绩不足以承载罗浮将军的称号。”
“七百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你我之间的师生情谊,就到此为止吧!”
景元手中的茶水微微一晃,抬头望向从未回头的师父,眼角许久未曾出现的湿润感浮现,微微颌首。
“好!”
谁说长生所带来的只有魔阴身呢?
“若罗浮有难,镜流定当全力以赴,望神策将军莫要留情!”
“好!”
景元喝光杯中茶水,缓缓的站起身,手中具现出一柄剑,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师父,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
拔剑吧,就让徒儿好好领教一番师父所学。
也请师父指点指点,徒儿这百年间的长进!”
小院中,寒光四射、神威天敕,落叶随剑舞,神君动九天!
站在港口接收货物的钟权,抬头望向小院的方向若有所思,嘴角露出一丝赞赏。
“尊敬的客人,星际和平公司已做好交接仪式,恭贺你生活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