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家里姑姑发烧,我一时着急。”
丘诗芸没注意到她语气里的不对劲,重点跑偏:“你姑姑不是在国外吗?”
林颂安一顿,圆道:“我哥的姑姑。”
“怪不得你哥那天那么晚都没来接你呢,”丘诗芸说,“情有可原,我当时还在心里帮你把他骂了一顿,看来是我骂早了。”
唇边的笑意再也挂不住,林颂安垂头,用收拾碗筷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表情。
“吃饱了,去上课吧。”她轻声道。
瞥见碗里的剩余,丘诗芸目视她起身,连忙跟上,“你就吃那么一点啊?”
“嗯,控制一下,不然要被黄老师骂的。”
丘诗芸和她并肩走,她心大,没看见林颂安此时已经微红的双眼,只是认同地点点头:“那倒也是,谁让我们是舞蹈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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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洛北半个月,池聿依然没能适应这个冬天会下雪的城市。
沈澈过世后,生活看似一成不变地继续着,可只有他心里知道,自己的状态似乎又逐渐回到以前了。
窗外面下着小雪。
池聿照常出门,街上的冷空气迎面扑来,把脸吹得有些僵。直到踏入医院大门,室内的暖气充斥全身,他才感到暖。
“池医生,您才刚入职不到半个月怎么忽然请了一周的假?”小助理见他回来,主动同他搭话,语气夹杂着试探的好奇。
池聿将大衣脱下,随手挂到一旁的架子上,语气淡淡:“家里有些事。”
虽然相处不过几日,但小助理知晓池医生是个话少工作认真的性子。
等他穿好白大褂,一眼知晓他进入工作状态了,她才和他口述这几日住院宠物的情况。
“进食怎么样?”
“一切正常。”
“嗯,”池聿拿出笔,“晚点我再去看看,现在先接诊。”
“啊,好的。”
盯了半天的小助理尽管好奇池医生脸侧为什么会有结痂的伤口,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还是胜过了好奇心。
毕竟池医生不喜欢在上班的时候聊和工作无关的事。
今日来看诊的异常多,忙得池聿连喝口水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中午十二点,叫号机不再显示号码,他才松了口气般地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小助理很有眼力见地替他重新倒了杯水,“池医生你喝点水。”
“谢谢。”
“不谢不谢,”小助理摆摆手,“您现在是先吃饭,还是先去看看小西?”
“先去看看。”
宠物住院室在另一间屋子。
小西是上周刚做完胸部肿瘤切除的一只垂耳兔。
作为池聿刚到这个医院的第一台手术,他显然很上心,尽管请假的那几天不在,他仍然特别交待了助理要细心看护。
“恢复得不错,”池聿顺了顺兔子背上的毛,“下午抽空给主人打个电话,可以来接了。”
小助理点点头,在备忘录里记下。
午休时间短,中午饭点,医院里的工作人员大都选择在食堂吃饭,池聿也是。
找到位置坐下,他顺手拿出手机看了眼,红色的未接来电醒目排列着。
他没管,往下刷了刷,发现都是相同的号码,便没什么情绪地按灭了屏幕。
不一会,小助理端着餐盘在他左前方的位置坐下,距离不远,但不暧昧。
“池医生,下午要是闲的话我能不能申请提前二十分钟下班?”
这话说着怪不好意思的,小助理硬着头皮开口:“晚上要看个舞蹈演出,我怕晚高峰堵车……”
“工作都做完就能提前走。”池聿说。
没把话说死,还有机会。
小助理笑开:“谢谢池医生,我下午保证努力工作!”
池聿:“嗯。”
心情一好,小助理也不再管什么池医生严肃不严肃的了。
她拿出手机和自己的好朋友发语音,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那你晚上要是先到就在舞蹈学院门口等我一会,顺利的话应该能赶上!”
说话声停止,即便环境嘈杂,但碗筷碰撞的声音异常清晰。
半晌。
“萧萧。”池聿忽然唤了一声。
萧萧一激灵,条件反射地把手机收回口袋里,隐约梦回某个被池医生批评“工作时间玩手机”的时刻。
“怎么了池医生?”她开口问。
他抬眸,视线落在小助理身上:“晚上看的什么演出?”
嗯?
难道池医生也感兴趣?
“洛北舞蹈学院的舞蹈演出,”萧萧说,“这还是他们头一次免费对外开放呢,洛北可就这一所舞蹈学校,里面的学生听说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极其优秀的,我和我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