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贵人冷笑道:“你忘了俪宸妃之前还说过要夺走布贵人的女儿?你若是真去投靠俪宸妃,不过是羊入虎口!你觉得她能让你生下皇嗣吗?”
“那不过是俪宸妃吓唬布贵人的话,如今我早就想明白了,俪宸妃这么得宠的人,她又那么年轻,又不是生不出来孩子,怎会看得上别人的孩子?而且,俪宸妃的心胸宽广着呢!跟你可不一样!”
通贵人面上神色不变,反而愈发含了几分嘲讽之意:“凭借俪宸妃的恩宠,需要防着谁吗?哪怕我有机会将来生下皇子,也造不成威胁,反而更容易受到俪宸妃的接纳!因为这对于俪宸妃将来的皇子来说,完全是一大助力。”
宣贵人的神色极其难看:“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认贼作父了!”
通贵人身上穿一件颇为喜庆的藕粉色碎花旗服。
她那纤细的腰肢扭来扭去,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宣贵人面前,讥笑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你还当自己是从前那位高高在上的宣妃娘娘吗?”
宣贵人双眼一瞪,骤然抬手,却被通贵人直接一把握住。
“怎么?你还想打我?你配吗?你以为你是俪宸妃,可以在宫中随意打人?你今天要是但凡动我一下,我直接就去乾清宫,向皇上哭诉你仗势行凶!”
通贵人柳眉倒竖:“我的资历可比你老多了,你又受了皇上的厌弃,此消彼长之下,你恐怕真要去做最低等的答应了!”
宣贵人心中一颤,被通贵人之言吓得后退一步。
通贵人趁机将她的手甩开,任由宣贵人摔在地上,而后冷哼一声,让人带着两大筐贡橘大摇大摆地走回了东偏殿。
……
转眼来到了六月一号,小金子给俪珠带来了一个消息:“娘娘,今日皇贵妃等人一同前往慈宁宫请安的时候,发现太皇太后竟然起来的比往日要迟许多。”
俪珠眉心一拧:“万岁让太医院研究的药这么快就发挥作用了?”
“之前皇上就一直在让人研究,只不过非常隐秘而已,恐怕早就研究好了,前些日子太皇太后屡屡传召太医,未免不是身子出了问题的缘故。”
小金子分析道:“如今太皇太后竟然想直接用美目盼兮取您性命,皇上自然是坐不住了,恐怕直接加大了药量,太皇太后日后清醒的时间想必不多了。”
“这都是她自作自受罢了!若不是她害了圣母皇太后,哪怕本宫有通天之能,哪怕本宫能将万岁迷得不分东南西北,如今恐怕在她面前还是得做小伏低。”
俪珠冷哼一声:“毕竟万岁虽然重情,可却不是会因情忘义之人。”
秋果随即道:“奴婢也看得出来,万岁之所以会在太皇太后与您之间,完全站在您这一方,恐怕也有故意为之的缘故,就是为了借您的手整治太皇太后。”
俪珠得意一笑:“你倒是看得清楚,不过本宫也不太在意,反正只要得好处的是本宫就行了。”
秋果福身一礼:“娘娘心胸豁达,奴婢佩服。”
“另外,造办处过不了多久就会大换血,你们趁机把咱们的人想办法安插进去。”
俪珠叮嘱道:“到时候,若是可以的话,直接推上总管或者副总管的位置,日后本宫想打个首饰或是做些什么新奇玩意儿,那就更简单了。”
秋果满腹信心:“娘娘放心,内务府七司三院都有咱们的人,只不过是位置高低而已,凭借您如今的威势,只要有机会,咱们的人很容易上位。”
俪珠暗自点头,又问道:“僖嫔这几日怎么样?”
“僖嫔娘娘虽然被禁足长春宫,但是奴婢提前给人打了招呼,内务府和御膳房没人敢克扣僖嫔娘娘的份例。”
秋果宽慰道:“而且僖嫔娘娘到底是一宫主位,又有着定贵人从旁辅佐,娘娘大可放心。”
俪珠有心求证:“僖嫔那日虽然受了刺激,可是她周然发狂也将本宫吓了一跳,是不是僖嫔原本就有什么痴症?”
“根据奴婢这些天调查的情况,僖嫔娘娘曾经还算正常,只是因为与皇上分道扬镳之后,整个人生了一场病,日日躺在床上,既不动弹,也不与人说话,甚至茶饭不思,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最后幸好有悼安贵妃,还有定贵人与那拉贵人等人一直悉心照料,从旁劝慰,僖嫔娘娘的身子才慢慢恢复了。”
秋果说到此处,也不禁有些扼腕叹息。
她惋惜道:“结果后来悼安贵妃受了陷害,僖嫔娘娘曾经去乾清宫求过皇上,最后却与皇上不欢而散!自此之后,僖嫔娘娘好似又患上了另外一种病症,平日里一时多愁善感,一时又沉默寡言,一时却会无端端的发起狂来!实在是吓人极了。”
俪珠越听越觉得熟悉,这种病她怎么好似在哪里见过。
“太医诊断过,说僖嫔娘娘这是忧思过甚,七情化火,迷塞心窍,从而患上了情志病。”
秋果一脸的愁色:“幸好僖嫔娘娘待下宽仁,对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