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靖太妃与端顺太妃将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这回她们算是丢了大脸了!
堂堂太妃竟然向妃子跪地请罪,大清入关以来,这还是第一遭。
以后她们在宫里都没办法再见人了。
又有谁还会把她们放在眼里?
俪珠满意颔首:“这才算是有了认错的样子。”
太皇太后强行压下心头怒火:“皇帝,这样总够了吧!”
康熙慢条斯理:“皇阿玛虽然想要两位母妃下去陪伴,但是朕一想到皇祖母身边离不得两位母妃,朕也唯有违背皇阿玛的心意了。”
恭靖太妃和端顺太妃顿时松了一口气。
“只是虽然两位母妃不用下去陪伴皇阿玛了,但是也不能让皇阿玛一个人孤零零的!就请二位母妃前往宝华殿每日抄经万字,一连抄上九九八十一天,为皇阿玛祈福。”
康熙瞥了两名太妃一眼,敲打道:“如此一来,皇阿玛收到了两位母妃的心意,也就不会太过思念两位母妃了。”
“哀家明白了。”
“为了先帝,哀家愿意。”
恭靖太妃与端顺太妃面对大权在握的康熙,只能唯唯诺诺的地点头称是。
俪珠回头一望,打眼一扫:“简王府老福晋还有信王府老福晋去哪里了?还不快给本宫滚出来!”
魏珠躬身道:“回禀娘娘,两位老福晋因为身受重伤,现在正在偏殿之中接受太医的诊治。”
“什么重伤!本宫不就赏了她们几耳光吗?怎么就重伤了?”
俪珠恨声道:“老贱人敢在本宫面前装模作样,本宫没打死她们,都是看在她们福晋的身份上了!”
“爱妻不必生气。”
康熙大手一挥:“传朕旨意,简亲王老福晋与信亲王老福晋搅弄风波,御前失仪,不敬景阳宫主位俪宸妃,自恃身份以下犯上!即日起剥夺一切福晋待遇,禁足府中,无召不得再出。”
魏珠领命:“奴才这就前去传旨。”
“慢着!信亲王老福晋与简亲王老福晋可是铁帽子亲王的嫡妻!而且又是皇帝的长辈。”
太皇太后忿忿不平:“她们遭受了俪宸妃的毒打,皇帝不替她们出头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惩罚她们?她们何错之有!”
“太皇太后,她们犯了什么错还需要万岁再说一遍吗?她们妄想借助您的威势暗害本宫,若非万岁慈悲,若非她们是铁帽子亲王的福晋,若非她们上了年纪,您觉得她们现在还有活路吗?”
俪珠直接怼了回去:“您若是非要在这里论个甲乙丙丁,那本宫就只能再跟您算一算这个巫蛊娃娃是怎么回事儿了!”
太皇太后顿时沉默了。
俪珠得意一笑,又问道:“还有几个郡王福晋呢?她们去哪儿了?”
梁九功答道:“她们的身份不够,现在都在外面候着。”
康熙面无表情:“今日涉事的六名郡王福晋……剥夺一切福晋待遇,禁足府内,无旨不得外出。”
片刻之后,魏珠过来回禀:“皇上,娘娘,信亲王老福晋与简亲王老福晋双双喷血,齐齐昏了过去。”
“两个老贱人真是不中用!敢在本宫面前耍花招,还以为她们多厉害呢?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俪珠满脸厌恶之色:“既然她们都已经被剥夺福晋待遇了,那就不需要再传太医诊治了!即刻把她们送回原府,让这一代的信亲王和简亲王好好管教管教她们,免得她们再出来生事。”
“奴才遵旨。”
魏珠刚刚告退,突然一阵悲戚的哭喊求饶之声隐隐传了进来。
康熙眉心一拧:“是谁在外喧哗?”
梁九功低声道:“回禀皇上,是几位老郡王福晋,她们全都在喊冤呢!”
俪珠不禁翻了个白眼儿:“有什么冤枉的?她们当时跟着一大堆人想要闯入景阳宫的时候,可是很威风的!现在喊什么冤枉?”
仁宪太后却柔声劝道:“皇帝,几位郡王福晋虽然比不上铁帽子亲王福晋身份尊贵,可也是宗室的长辈!她们既然都已经跪在外面喊冤了,你若是不见她们,传扬出去,与你的仁圣之名也有妨碍。”
康熙略作沉吟,而后轻轻颔首:“既然皇额娘都如此说了,那就传她们进来,朕也想听听她们有何解释。”
俪珠也不多言:“行啊!本宫也想看看她们究竟有多么巧舌如簧。”
几名老郡王福晋抹着眼泪就走进了慈宁宫内殿,见到康熙当即跪倒下去,口称:“皇上万福金安!”
康熙并不叫起:“朕听说你们在殿外喊冤,究竟有何冤屈?”
“启禀皇上,臣妇等人实在是遭了无妄之灾!本身臣妇今日只是按照规矩进宫为太皇太后娘娘侍疾,谁知恭靖太妃娘娘却非要拉着臣妇等人前去搜宫,说是要做个见证。”
“臣妇等人没有办法,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