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龟孙还带兵器的,来阴的啊,小爷不得扒了他们一层皮!”
姜絮:………
差不多已经过了饭点,楼道里人也多了起来,上下的人眼神都不自觉往这边瞟,贺烬冷着脸,没有要撒手的意思。
姜絮埋着小脸,闷闷地说:“贺烬你放我下来,我是手受伤脚好着呢。”
“……”良久也不听见回应,她只好放弃,把脸埋得更深,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完了玩大发了,娇花这次真不开心了。
四楼硬是走出了四十层的感觉,每一步都十分的不自在,好不容易到了医务室,里面还是没人的。
贺烬把人放下,一手勾着她的腰,不许她乱动,一手摸出了钥匙,打开门把人带进去,轻车熟路找到碘酒棉签和纱布,看出了姜絮眼底的疑惑,说道:“算是学生会的,医务室有三把钥匙,高一的时候不上课就待在这。”
姜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坐在床边晃着脚,好奇地看着四周,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
“手给我。”
她很乖地把手伸过去,完全没了刚才和他们对峙时的狠戾。
刚刚清洗过手,只有伤口周围还往外冒着血珠,碘酒擦拭着,有些渗了进去,疼得她一直把手往回缩。
“现在知道疼了?”贺烬扯着她的手指,手上的动作没停,动作不自觉的再放轻,“忍着。”
“哦…”姜絮有些委屈,心里苦巴巴的,这就叫伤在我手,痛在他心吗,为什么要这么凶。
贺烬睫毛很长,此刻他皱着眉,眼睫不自觉的轻颤着,像在对待一个珍宝。
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姜絮忽然冒出了一句:“贺烬,你之前经常给别人包扎吗?”
“没有,学过。”贺烬答得很快。
“嘶…疼疼疼…”姜絮还没来得及答应,贺烬不知道往伤口上擦着什么药水,像细细密密的针扎似的疼。
“烬哥你别擦了,疼死了。”姜絮眼泪都被逼出来。
“刚刚一直忍着的?”
她知道那个刚刚是哪个刚刚,忽然有些道不明的心虚:“刚刚没这么疼,喊疼不就倒了气势。”
贺烬:………
“别收着手,别让自己受伤。”他知道姜絮没跟那女的动真的,不然她没机会拿刀子。
许沁沁还是她明面上的表面,虽然性格不讨喜了点,脸还是不错的,下不去手,况且这次...
“烬哥,你为什么不答应她啊,她追了你这么久。”语气有些酸,但她是真的好奇。
“没注意。”
姜絮:………
真的直呼好家伙,人家追了这么久,就一句没注意就完事儿了,不过许沁沁还挺有自知之明。
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呢,不过是自己心里的执念罢,况且喜欢的还是她家的娇花。
没办法,他家娇花太会招桃花了,一想到以后有更多的许沁沁她就头疼。
“害,我的娇花魅力太大,太会招桃花了怎么办?”姜絮着实叹了口气。
“我的错。”贺烬眼眸垂着,看不出情绪,“以后只有你一朵。”
上完了药,贺烬忽然低头,温热的唇印在伤口旁,酥麻的感觉像是一股电流,穿过全身各处,盖过了痛意。
“还疼吗?”少年的嗓音低哑。
怎!么!可!以!这!么!犯!规!
姜絮愣愣地看着,点头又摇头,头顶“噗呲”一下冒出了一朵小红花。
应该不疼了吧,这药里有些麻醉的成分,缓解疼痛。
贺烬这才勾唇,轻笑了一声,用纱布给她缠好,送她回班。
还有些事等着他去做。
………
“阿絮你没事吧?”吴芸芸几人已经把桌子收拾好了,见姜絮回来,立马迎了上去。
“没事,谢了啊。”姜絮笑了笑,啧了一声,刚刚沉溺在温柔乡里了,都把这茬给忘了,被人倒了桌子都没讨回来。
“卧槽,你们看三楼那里,贺大佬堵着许校花在那儿干啥呢?!”
原本趴在窗户上看风景的人忽然叫唤了一声。
贺烬单手手插着兜,神色淡淡,瞥了一眼站得离他很近的许沁沁,往后退了一步,说了一句什么。
这个地方刚好能看见贺烬他们的正脸,姜絮眯了眯眼,看出来贺烬说的是“握着”。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许沁沁的手,握着那个美工刀,十分用力的样子,全身都在颤抖,血顺着手往下滴。
贺烬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抬腿就想走,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微微侧头,看不出说了什么。
许沁沁全身瘫软,跪坐到地上,没松开手里的刀,血越流越多。
甄语他们已经走了,旁边的姐妹都吓坏了,缓了一会儿才来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