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
许英接了杯热水递给她:“知道你在学校里不喜欢喝水,在家里也不见着你爱喝。多喝水排毒的。”
原瓷匆忙喝下,也不在乎水渍留在嘴角:“我进去先写作业了。”
背后传来几不可闻的叹气声,但还是落入了原瓷耳里,就这么清楚的被她听见了。
原瓷若无其事一样钻进房里,把门落锁。她深呼吸一口气,拿出笔就像刚才说好一样写作业。
她强迫自己的思绪回到正事上,但怎么也落不下笔。
直到一旁充电的手机叮一声,原瓷拿起来看,备注【妈妈】的人发来一条消息——
【妈妈:圆圆,你爸爸很爱你,只是他不会表达,他自己设有读好多书,他希望你多学点知识,改变自己的的命运,所以你要多体谅,原谅你爸爸,他是为了你好,多包容,你要多喊他,和我们多点沟通,马上进入高三了,努力点。】
原瓷眨了眨眼,发现视线有些模糊,直到泪水滴到手机屏幕上。才恍然反应过来,她擦了擦眼角,深吸一口气,总感觉胸口重千万斤,压的她喘不过气。
原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把那一股气都堵在嗓子眼,特别难受。她仰过头,看着白茫茫一片的天花板,脑里闪过一瞬的空白。
强迫自己缓过神后,她又从抽屉拿出一本练习册,却始终没有回复那条消息。
*
次日,原瓷无精打采对着昨日听写改错。
难得见她这么没有精气神,尤文乐问她:“怎么了?”
原瓷摇头:“作业,学习让我掏空精力。”
原瓷不明显避开话题,把事儿往学业上发展,让人以为她是因为学习上的事才导致心情不佳。
尤文乐同情点头:“我就说,再怎么认真学偶尔还是有点反抗心理的。”
原瓷赞成点头,有些时候她也想甩笔不干。
但仅仅几秒钟,原瓷还是拿回笔,继续在草稿纸上书写画画。
劳动委员站在讲台上,让大家安静,手里拿着一张名单:“这上面去之前自习课逃课名单,虽然差不多都在上面了,但是屌飞——黎老师的意思,就是每个人罚扫三天啊,不要叫啊,这不是我的安排,有什么事儿出门右拐找咱研究生班主任啊。”
之后,劳委千叮咛万嘱咐别被扣分,否则重扫。
“啊——”
底下发出长叹。
原瓷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却被讲台上下来的劳动委员突然告知,去办公室一趟。
原瓷手里的笔在本子上划出一道黑线,好事的劳动委员不嫌事大,问她是不是“中计”了,被身旁的尤文乐打发走了。
大清早,她反复思考最近是不是无意间犯事了?总觉得,被班主任找上要思考一切可能性——当然,她都是往最坏方面思考。
如果是好事儿,算得上惊喜。
是坏事儿,就是意料之中。
仔细想来,她最近一如既往地遵纪守法,收敛做人。确定好之后,原瓷敲门进办公室,昂首挺胸丝毫不心虚。
黎飞正在批改昨天的课堂作业,他改完手上这一本后,才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找你来,是说一声。国旗下演讲的事儿啊,下个周就要轮到我们班了。按理来说呢要派出一位,你啊学习上自律成绩不错,我决定派你去。”
原瓷:“定了吗?”
“不想去啊?”黎飞笑了笑,“理解,你学习时间都抓不紧,这种事儿肯定不想摊上。”
既然都这么直接说出来,原瓷知道黎飞肯定要费劲口舌,也要她答应:“没嫌弃,您说几百字成?”
黎飞愣了愣:“这不是几百字,是要写的好,深入人心。”
原瓷“啊”了声:“我作文功底一般。”
“到时候交上来老师看看。”
这话说的,不容拒绝。
黎飞说是叫她来商量,实际上已经敲砖钉板。
原瓷只能选择yes or yes。
一上午的时间,原瓷利用课余时间,还有自习课时间很快完成了。
尤文乐被这一操作搞得目瞪口呆:“文采不错啊,就看你一刻不停写了。”
“高三了,也就是关于学习的话题来展开演讲。”原瓷顿了顿,补充道,“其实也就那么个模板。”
尤文乐:“你写作文有分类模板啊?”
原瓷:“高一那会儿因为迟到,开小差经常被罚写检讨。对我个人来说的检讨,第一表达尊敬,第二简要陈述过程,第三对老师再次表达尊敬,第四详细论述经过,第五再次表达歉意和改正方法。很实用。”
尤文乐缄默,过了几秒后建议道:“你真是满分检讨选手。学校不是组织社团活动?开个团吧。”
原瓷写完后,交给黎飞查看。
黎飞对她这速度快得都有些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