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均已入了化境。
春住听着这些人胡言乱语,满心气愤,低声道:“这些蠢...”话还未说完,小九拉了一下她的手,示意不可多言。春住乖乖闭嘴,脸却腾地一下红了。
任清乐注意不到台下的窃窃私语,下场就开始休息运功,思考应对剩下两人的策略。申庭脸色晦暗不明,在和下一个对手比试的时候招招凌厉,一把宝剑直刺地那人四处见血,浑身是伤。
申庭胜了两场也回到了座位,等待最后的对决,见任清乐正皱眉冥思苦想,犹豫了几瞬,随即低声道:“刘熙弱点在下盘,若对决时攻其下盘,则容易取胜。”刘熙是任清乐下一场对决要面对的对手。
任清乐诧异的抬头看向申庭。申庭见她看过来,嘴边笑意稍纵即逝。“帮你一次,不必多谢。至于下一个对手,你自求多福吧。”
此时台上比试的人是谢幕重,只见他稳扎稳打,出剑防守都极有章法,对待对方的攻击也显得从容不迫,应对自如。这样来回过了近百招,对方体力不支,才被谢幕重击倒在地。
任清乐心中暗叹不愧是正经武学世家出来的子弟,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着走到今天。想到这里,不由得看了一眼正闭目养神的申庭,也不知道这人是从哪儿学的武功,年龄不大,倒像是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一样。
申庭好似有感应般睁开了眼,与任清乐眼神相对。任清乐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随即别开头去。
不多时,轮到任清乐上场,她试探性的如申庭所说持剑攻击刘熙下盘,朝其腿部刺去,刘熙则霎时慌了阵脚,任清乐得其章法,渐渐掌握了节奏,数十招过后已占上风,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任清乐终于取胜。
其后一位虽更难缠,几百招内才勉强打成平手,但任清乐剑术拳□□番上阵,终于也将其艰难击败。
台下的申庭若有所思地看着任清乐比试,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任清乐所使的剑法有些熟悉,但是一时却想不出这熟悉的源头。
任清乐扶着手臂下场,刚刚在最后一轮的比试中,被那人划伤了右臂,虽勉力赢了比赛,但此刻连剑也有些掂不动了。她感到一道让人难以忽视的视线正注视着她,抬头寻找视线的来源,发现武林大会一开始出现的那位坐着木质轮椅的男子正灼热地盯着她,她心下一紧,连忙低下头离开了比武台。
最后魁首的角逐在申庭和谢幕重之间进行。其实这场比赛并未太多悬念。谢幕重虽武功在同龄人中已属第一流,风格稳健,内功强劲,可毕竟实战经验不如申庭,申庭出招诡谲,不循章法,出奇制胜,且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出剑往往不留余地,直向人要害处袭击。
任清乐看着台上两人斗得难舍难分,申庭好几次差点击中谢幕重要害,任清乐不由得为谢幕重捏了把汗。申庭在几个连招空挡处望见台旁座位上任清乐投来的担忧眼神,心中一动,出剑的招式也不同开始那般凌厉发狠,柔和了一些。不过半炷香的时间,谢幕重手中宝剑便被打落。
他心中叹服,拱手道:“受教了。”
申庭仍旧挂着标志性的微笑,不发一言便下台去了。
这场比试持续了整整三四个时辰,台下的看客都有些疲惫,终于司仪出来高声念道:“武林大会所有比试结束,申庭,魁首!第二名,谢幕重!第三名,秦乐!请前三名随我去屋内领取本次武林大会的彩头!”
任清乐捂着胳膊,闻言惊喜起身,心中暗道总算没有白来一趟。申庭瞧着身旁这少年一脸喜形于色,眼中尽是不解。谢幕重虽得第二名,但仍心事重重的样子,三人一同起身,在司仪的带领下来到了比武台后方的堂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