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戾继续得逞。
从白色窗帘透进类似的光带着暖橘色调，像有点模糊的月光照在屋子里，落在两人肩上。
温陌喜欢暗，沈戾喜欢亮。
她提了要求，沈戾自然要照做。
今晚估计是知道自己作死，惹了她不开心，沈戾远比他们想象的有耐心。
其实不管哪一种，对温陌来说都是难耐的体验，她需要紧紧抱住他。
她陷入一个颠倒的梦里，要以互相的体温、气息、汗水的融合，来确认自己存在。
关键时刻，沈戾手掌按着她发顶，指腹微带了力道，将她唤醒，低哑嗓音轻声哄她，“叫我声好听的。”
得寸进尺了还，温陌眉头紧蹙，也没多想，一口咬在他嘴唇。
她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带了多少力道，只知道真的尝到了腥甜味。
温陌睁了眼，去观察他的表情。
沈戾没恼，倒是目光更深两分，笑了一声，嘴唇上沁出来的血丝他也没去擦，就这么来吻她。
什么动物嗜血会更加兴奋？
温陌脑子短路想不出形容，人最易被血腥气激发恐惧和求生本能，只是此刻她再多声的告饶也没用了。
沈戾面色沉冷，像个要找她报这防主之仇的暴君。一句话也不说，只顾冷戾地拽住她跟他同归于尽。
温陌真觉得自己是被从云端推下来的。
坠落时迎面的风叫人睁不开眼睛，失重的痛快也是淋漓尽致。
空间安静下来。
外头的灯光也好像暗了几分，窗户圈出那样微微朦黄的一片，她看着它，从梦里回到现实，五感复苏，疲惫像水一样深深漫过她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