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还是钱睿。
然而小一秒,温陌的下巴猛地被攫住,“打坏主意?我听陆以宸提起过,你这样的女人一肚子坏水,这样的女人可不讨喜。”
“钱睿。”陆以宸喊了他一声。
温陌同钱睿的目光一起望去,他神情有些不悦,又很快在脸上舒缓。
温陌从他脸上捕捉到转瞬即逝的占有欲,这让她在心里隐隐产生了不适。
爱憎分明,喜欢和讨厌的界线,她一直明确,沈戾是沈戾,陆以宸是仇人。
一类人总是说一类话,温陌嫌恶撇过脸,“这话确实不止听过一遍。”
温陌的意有所指,陆以宸怎么会听不出,可他现在会装,从温陌这女人突然来到这里和钱睿打上照面开始,他情绪就不对了。
无法形容这种矛盾,或许他不希望别人的手染指了这个女人,同时也意识到,他不是把温陌当做一个有挑战难征服的玩物,他不是不在意,只是独独拿沈戾没办法而已。
意识到这一点,让他体内的因子不断碰撞,像地壳运动的火山爆发。
陆以宸躺在病床上,病床上的男人,是前所未有的沉静,静得诡异。温陌从他的角度看到的是窗外阳光斜撒进来,同时还有斑驳稀碎的树影。
今年春天时常晴朗,少雨水,温陌总觉得这是好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