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韵不一样,她是假纯情,真乖戾,但陈韵出现这样的神情八成是又要陷进去了。
温陌并不担心,因为她爬出来的速度更快。
之前年少无畏,总喜欢拿感情来消磨自己,现在反而觉得情啊爱啊,是世界上最无意义的事情。
吃完饭,温陌坚持没让孙良泽送。
孙良泽亲自叫了车,看着她上车,他说:“沈戾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是了,大家都在身不由己,那谁是由己的那个幸运儿?这——一样的世界,应该彻底崩塌成废墟才好。
回到鹿上园,穿堂风扫荡而过。
沈戾比她还要回来的早,大阳台的窗户开着,他看起来高又瘦,风鼓吹着他的白衬衫,掖不住的下摆向温陌的方向飞来,她总觉得自己一伸手就可以抓住。
温陌之后好长一段时间都会回味那样一个背影,他拇指捏着一听酒,骨节泛红,站在风里,薄薄的衣料掩盖不住他强劲的如一堵墙的胸膛,也无法撼动那双扎实得如同钉在地上的一双腿。
温陌看他从愤怒,暴躁,冷漠,到现在只身一人站在这间屋子里,她心尖震颤的厉害,从没有哪个人把孤独诠释的这样好,从没有哪个人矛盾得让人如此着迷。
在形同废墟的世界同沈戾这样的男人来一场,其实也是不错的,胜负欲支撑着她非要了解他一点不可,哪怕是身体上的。
沈戾仿佛在想着什么出神,没发现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人。
温陌触了触他拿酒的那只手,最后只抢走了酒,仰头一口。
冰箱里只有这箱酒是温陌买的,她买的,凭什么不能喝,不仅沈戾手上这瓶,她直接全部搬出来,反正之前她也爱干这种事。
灌装的开口喝 起来麻烦,酒液顺着嘴角流出,月光下晶莹剔透的。
这一幕险些看呆了沈戾,他从没有否认过温陌的美,也从没有否认过自己对她身——体上的渴——望,他想和她—。弄,这些不过是一个正常男人合理的需求。
而他们都需要一个宣泄方式,因为沈戾抵触温陌对他的打探,她没有安全感,那空虚的一块需要东西来填补。
虽然她知道这样不对,同时也发现了这是沈戾出现后才染上的毛病,他是病因也是药引。
溢出的酒液被他啜干,他的体温在一点点蒸发掉温陌那仅剩的酒精,但她还是当做自己已经醉了。
“你不是最有发言权,以后别在外面造我的谣。”
这男人太记仇。
温陌:“但那不代表好。”
沈戾不恼,真男人从不逞口舌之快。
荷—尔—蒙上脑的那一刻,失聪了,眼神也逐渐模糊,脑子里,眼里恍惚闪过同一个身影。
在她难堪之时,有一瞬间在他脸上看到了柔情,很快,她发现都是错觉,沈戾不可能对她柔情。
他这样的男人好像天生就擅长在阴——沟—里开船。
浪花更汹涌,一阵一阵的水涨船高,他们肝火大动飘飘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