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不是三岁小儿,没那么容易被忽悠,”吴县令轻咳一声,“若是不能……你懂的。”
本老爷可是很记仇的!
“老夫懂,大人放心,无论何种结果,老夫一力承担。”
“那就好。”
说完,吴县令继续闭眼休息。
三家村。
柳瑜正在带着一群萝卜头玩跳马,一人弯腰做马,其他人从他身上跳过。
好不开心!
荀逸跟着小周氏来时,就看到柳瑜干净利落地从一个人身上跳过,嘴角咧得大大的,笑得肆意又张扬。
“小鱼儿,是不是该轮到你当马?”
“想屁吃,我可不想跟你一起吃土。”
“是啊,刚娃,你都跳不起来,除了做马还能干啥?你忘记刚刚摔成王八还啃了一嘴泥?”
“刚刚只是意外,意外懂不懂,我很厉害的,超级厉害。”
说着,便笑闹着打成一团。
“小鱼儿还是这么爱玩,”小周氏声音柔和,“还是小孩子好。”
随便一招呼,就一大帮人围过来。
随便一个想法,就能玩一天。
单蠢的跟傻狍子似的,只要不冷着饿着,啥事都不放在心上。
有点羡慕啊!
什么时候,她也能跟女儿一样前呼后拥?
“是呢,”荀逸脸色铁青,“比在家里还放的开!”
言语间,酸气冲天,喝了十年陈醋似的。
他不知道该气自己不争气不讨娘子欢心,还是气外面这些妖艳贱货太阴险。
总之,越看越生气!
“正常,家里没人一起玩,”小周氏很能理解,“小鱼儿一向爱热闹,以前在家根本待不住,我还以为转性了,原来是没人找过来。”
此时的小周氏,只看出最直观的结果,并没有考虑原因。
事实上,老周氏早就对此有所察觉,也很清楚原因,这才没有直接把刚娃几个熊孩子随便打发走。
“娘,”荀逸幽幽地开口,“你有没有觉得不太合适?”
“没有啊,”小周氏好奇地抬头,“哪里不合适?”
“小鱼儿是姑娘,身软体弱,刚娃他们又粗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人弄伤了。”
说来也巧,荀逸话音刚落地,柳瑜就被人狠狠撞了一下,直接坐在地上。
那一瞬间,她是懵逼的。
“小鱼儿,你没事吧?”来人心虚地把柳瑜拉起来,“我不是故意的,后面有人推我才......”
“小鱼儿,”刚娃怕两人争执,连忙解释,“二狗被树根绊住脚,正好趴在石头身上,然后撞倒了你。”
“不用解释,我看到了,”柳瑜很心塞,“我先休息,你们继续玩。”
好痛!
心疼自己一秒钟后,柳瑜忍不住揉屁股。
“乖女,”小周氏心疼地看着她,“咱回家,不玩了哈。”
“娘,荀逸?”柳瑜转头,疑惑地问出声,“你们怎么来了?”
“奶让我们叫你回家,”荀逸轻咳一声,面不改色地继续说,“有事找你。”
“行,这就回去。”
柳瑜跟小伙伴告别后,不紧不慢地跟在两人后面。
不是不想快,是屁股疼,动一下疼一下,快不了。
还要时不时揉一下缓解疼痛。
微微有些猥琐。
驴车上,马师爷远远看到三人人。
“后面那个怎么有些像小鱼儿?”
“你那惊艳绝伦的孙女?”
“是啊。”
高师爷没回头,继续伸长脖子往前瞅。
一旁,县太爷也有样学样。
驴车靠的越来越近,人也看的越来越清,高师爷的脸也越来越黑。
“那丫头屁股怎么了?”吴县令饶有兴趣地开口,“难道长痔疮?”
“大人,我孙女才十岁!”
青着脸回这么一句,清清喉咙,高师爷喊道,“小鱼儿,高爷爷来看你了。”
闻言,柳瑜顿住脚步。
飞快地把手从屁股挪开,然后僵硬地回头,“高爷爷,你怎么在这?”
这个视角,肯定把自己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
要不要这么巧?
本鱼英明伟岸的形象......
柳瑜面上没有波动,心里却哀嚎不已。
“就是你造出了水车?”
吴县令的视线,满满的审视打量。
脑子也不断发散思维。
被师爷吹上天的人,就是这丫头?
没在开玩笑?
这么猥琐的人,小聪明可能有,大才却很让人怀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