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若是要行房事,记得带鱼鳔。”
王大夫顿了顿,继续道:“想来你家娘子是冬日受了寒气,有些体寒,月事也不准,我开个方子,回头一日喝一次,能缓解疼痛,日后半个月来我这儿看一次,不用太过忧心,能调理好,说不准再过几个月便能怀上个大胖小子。”
江雨秋月事一直都不准,来时会有刺痛的感觉,上回来时,她便忍着,不想让沈安忧心,谁知他还是看出了自己的异样。
那回便该来看的,只是那会儿江雨秋以为所有女子来月事都是那么疼,还是后来与刘玉凤说起,才知道一般女子只是轻微腹疼。
江雨秋谢过了王大夫,又问起平日里应该注意些什么。
孟家婆子见王大夫压根就不搭理她,只得先离开,寻别的大夫。
王大夫与她说过日后莫要贪凉,冬日注意些,说着说着就聊起了孟家。
“你们不知道,秀才娘前几日遭天谴,病了一糟,已经有好转了,又被气出毛病,我说了是郁结于心,让他们按照我开的方子来,找个舒心的地儿,偏要凑上去给自己寻不痛快。”
“孟家婆子一日来找三次,不是头疼就是胳膊疼,一去瞧,又没什么大毛病,昨日差点耽误了我给顾家老夫人看病,若是再拖上一盏茶的时间,怕是救不回来。”
江雨秋道:“许是老天爷不想让她好起来,也不知平日造了多少孽。”
王大夫道:“可不是?也瞧不出来有什么大毛病,只需放宽心便能好,我是不想趟这趟浑水,没得到时候治不好还倒打一耙,这孟家人惯会颠倒黑白。”
江雨秋知道眼下吴氏是个什么情况,心里头别提多舒坦。
比起孟九,她最讨厌的还是吴氏,整日里端着婆婆的架子,让她一日也没好过的。
看吧,报应来了。
江雨秋幽幽叹了口气:“可不是?我拒了孟家的亲事,我自然是想与我家夫君好好过日子的,谁知那吴氏隔三差五来找不痛快,分明是孟九不死心来找我,赶走了好几次,这吴氏偏说我对她儿子用了歪门邪道。”
“你说明眼人都能瞧出来,我家夫君待我极好,何必自讨苦吃去与孟家人有纠葛?”
说来劲了,王大夫也说,“可不是?我瞧着整个永安镇都挑不出一个比沈老板更好的男人,上头还没有婆婆压着,又不是脑袋被门板夹了,那吴氏当真可笑,还当他们孟家是什么香饽饽?”
沈安道:“孟家这是欺负我家娘子性子软,好拿捏。”
王大夫道:“可不是,得亏是你,换个性子软些的男人,还真不敢与孟家碰上,怎么说孟九也是秀才。”
江雨秋道:“没准我家小叔子今年也能考中秀才呢?”
“那感情好,咱们永安镇便是风水宝地,年年都能出秀才。”
江雨秋笑着与他说了几句,这才准备回去做买卖。
沈安一路上还想着王大夫的话,“你的身子,还得好好养着,莫要忧心。”
江雨秋道:“也好,等我身子调好了,咱们手上也有银子,回头安定下来再生个孩子。”
好在两人也没准备这么早生孩子,反倒还庆幸提早发现她体寒,能趁早调理身子。
这几日孟家鸡飞狗跳,沈安担心孟家人来找麻烦,让她心里头不舒服,便没有让她在外头做买卖。
江雨秋得了空便去做衣裳。
这布料虽说不是上等的料子,可摸着也舒服,布料颜色没买那么多,做出来看着太素,江雨秋便花了些心思在上头绣一些花样。
上一世她专门学过刺绣,如今绣些简单地花纹更是得心应手。
那袖口的花纹绣的整整齐齐的,一点都不比成衣铺买来的差。
这件衣裳是给江枫做的,花纹便绣的简单些,横竖他在木匠铺也没必要穿那么好的。
她打算到时候给沈安那件衣裳绣时,多花些心思,毕竟他出门在外,人人见了都喊一声“沈老板”,不能穿得太次。
这边江雨秋小日子过得滋润,另一边,吴氏就没那么好受了。
调养了几日,身子也不见好,她忍不住就想打听外头怎么说她的,越听她这病就越好不了。
吴氏平日最怕影响自家儿子温书,虽孟九不说,可每次她头疼喝药孟九都会过来。
只等着她身子稍微利索了一点,便想着回大河村,说他们家宅子是块风水宝地,养人,没准回到那边就好了。
吴氏回去时,原本孟九还准备送的,只是她不想扰了孟九温书,说什么也不让他送。
只带着一个婆子,自己回去。
走到村口,刘桂花瞧见孟家的马车,便走过去与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