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真诚反问：“你这样的怎么没被城管抓走？”
中年男人理直气壮，“我可是有正规门面的。”
顺着中年男人的手指望过去，苏婉婉看到一家外观酷似精品店的店铺，名叫“梦的秘密”。
苏婉婉久久沉默。这复古的名字，让她想到了非主流的年代。
她脸上嫌弃的表情太明显，中年男人搓着手，讪笑着解释：“现在都在打击封建迷信了，要是公然说算命，指不定要被拉去谈话的。”
苏婉婉：“你知道吗，我会读心术。”
中年男人瞪大眼睛，等着对方下一句。
“我读到了你对我的评价，人傻、钱多、好骗。”
中年男人义正言辞，“姑娘，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并不是骗子。实际上，我的职业能力那可是相当高。在九岁那年……”
“无妨，我给你骗，图个彼此开心。”苏婉婉打断中年男人的长篇大论，抬步向“梦的秘密”走去。
“……”
店铺面积不大，但装潢精致，配上角落处的装饰，会给顾客神秘的错觉。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三四十平方米的店铺里，可谓应有尽有。从塔罗牌和水晶项链，到龟甲占卜与开光佛链，贯通古今中西。
“你就是用这些算命的？”苏婉婉打量道，“中国和西方的神不会因此打起来吗？”
“有用就行嘛，别在意这些细节。”中年男人鞍前马后，“美女，您看看需要什么？”
苏婉婉居然还在这个店里看到热门动漫的手办。
“这些是副业，现在生意不好做，得多渠道拓展业务。”
苏婉婉看见墙上挂着的桃木剑和符咒，从大到小，依次排列。
“那个还没巴掌大的桃木剑能用吗？”
中年男人认真介绍，“浓缩的是精华。虽然它小，但是隐蔽性高，机动性强。遇到什么脏东西，直接丢出去，一击毙命。”
苏婉婉想起昨晚那吓人的女鬼，心下一动：“这个怎么卖？”
“看你我投缘，友情价一百块。”
“三十。”
“成交！”
中年男人立马从墙上取下桃木小剑，恭敬递给苏婉婉，生怕她下一秒就反悔。
苏婉婉太阳穴一跳，这玩意儿进货价至少在十五元以下。
她觉得自己就是被这鬼话连篇的老板唬了，不然怎么会花钱买这个没用的玩意儿。不过买都买了，图个心安，万一有用呢，总不能天天去裴苏洛房间睡沙发。
中年男人没什么顾客，逮着苏婉婉就是一通吹嘘，狠狠满足了他的表达欲。
作为精神损失费，苏婉婉把他一半盒饭吃掉了。
中年男人委屈极了，“我就赚了二十九的纯利润，你还吃了我一半盒饭。”
“我，回头客，长线发展才重要。”
苏婉婉回去的时候，看见了裴苏洛的车，看来对方已经回房。
她趁着天色没暗，在别墅周边绕了一圈，才知道附近的三层精致小洋楼是给佣人和管家居住的。他们入夜后，除非主家有需求，就不会在别墅停留。
深夜十一点半。苏婉婉还是没睡着。
女鬼再次如期而至，一股阴冷的气正飘向苏婉婉。
后者用桃木小剑挥了半天，发现没分毫作用，反而逗乐了女鬼，咯咯咯的笑声相当精神污染。
苏婉婉认命的开门，拔腿狂奔，冲向裴苏洛房间。
路中有一个冷冰冰的手攥住她，苏婉婉反手就将桃木小剑掷出，高声呼喊：“邪物，受死吧！”
这么喊，一是为了壮胆，二是为了惊醒裴苏洛。
裴苏洛看着比女鬼冷多了，指不定自带辟邪效果。
“咔哒”一声，走廊的灯被打开。
走廊的男人脸黑堪比锅底，手从开关上放下来，“你脑子被水淹了吗？”
裴苏洛听到外面动静，摇着轮椅出来，看见两人，脸上不解。
“刚刚女鬼追我，他拉着我，被我认成女鬼了。”苏婉婉无奈叹气。
裴苏洛摇着轮椅向前，男人回头关心道：“小弟，这么晚你怎么还没睡？”
苏婉婉一下子就想到通讯录里另一个人——萧间。
“我观你印堂发黑，故借助桃木破煞……”苏婉婉看萧间脸色越来越黑，止住胡说八道。
“对不起啊，让……”她暂时没想到要怎么称呼对方，如果直接叫大哥，她怕自己被暴揍，“您受惊了。”
裴苏洛倒是主动替她解释了句，“她失忆了，认不得大哥你很正常。”
两个人的理由一个比一个离谱，一个说家里有鬼，一个说对方失忆，萧间沉默许久，开口：“……你们是把我当傻子吗？”
苏婉婉尴尬的清了清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