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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一向不喜欢刨根问底,更不会像布莱迪那样自说自话,没话找话。他知道此时的严骢不想开口,他也不勉强。
在乡镇公路上行驶了几分钟,凯文的车拐进了一条漆黑的乡村小路。
还没来得及改建的小路,地面凹凸不平,刚下过雨,坑里全是水流汇成的泥洼,车胎一经过,溅起大片泥浆。
大灯照着车前的路,车速不快,虽然凯文的车底盘很高,几乎不可能出现陷进泥里起不来的状况,但他依然开得很小心。
颠簸了十几分钟,车终于停了,此时腕表的指针已经指向了两点。
车停稳,严骢没有立即下车,而是从凯文的烟盒里抽出一根雪茄,静静地吸了起来。
烟雾一飘出,整个车内更显昏暗迷离。那四散的薄烟好似要掩藏去人心底里的一切,叫人好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