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王府,王丁意图刺杀姜沨翎的事引起了轩然大波。
因为王丁是侧王妃举荐的,所以屿王勃然大怒,当时就命人将侧王妃喊来,声色俱厉地问她是怎么回事。
侧王妃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道:
“王爷,臣妾冤枉啊,是王丁自己心生歹意,我没有指使他!”
她泪眼蒙眬地看向姜沨翎,但是姜沨翎坐在席上喝茶,丝毫没有看她的意思。
侧王妃绝望,不断磕头道:
“王爷明鉴!”
说话时,姜姝婷已经从外面冲了过来,往地上“扑通”一跪:
“父王,母妃是不可能指使王丁杀姜沨翎的,求您……”
屿王将手中的茶碗重重地放下:
“没规矩,这是成安公主!”
一句话提醒了姜姝婷,姜沨翎现在和她已经是云泥之别。
姜姝婷咬住下唇,忍了忍道:
“是女儿失言了,没有顾及成安公主。母妃是不可能对成安公主下狠手的,这件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姜沨翎这才抬眼看她:
“你是说,栽赃陷害的人是我喽?”
姜姝婷只得道:
“不敢。”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姜姝婷捂住右脸,震惊地看着侧王妃。
侧王妃眼角含泪,一字一句地道:
“胡言乱语,你有几个胆子,竟然说成安公主栽赃陷害,还不快向公主请罪!”
每一个字,都在告诉姜姝婷,她们气数已尽。
如今王丁露出马脚,生杀予夺全在姜沨翎的一念之间,这个时候攻击姜沨翎,只能是自掘坟墓。
侧王妃只恨姜姝婷太蠢,看不清形势。
姜姝婷只得向姜沨翎伏首:
“公主恕罪,是我太过狂妄,口不择言。”
“罢了罢了,你也是情急之下才会说错话。”
姜沨翎满不在乎地让侧王妃和姜姝婷平身。
屿王更加愧疚:
“沨翎,都怪我用人不察……”
“不怪父亲,是王丁心术不正。”
姜沨翎将屿王的手拉起,目光瞥过外间廊檐下的一抹身影,
“这次若不是有人来救,我恐怕就和父王天人两隔了。”
屿王这才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沨翎,到底是谁救的你?”
姜沨翎招手,让家丁将魏凛领进来:
“就是这位公子。”
屿王垂目看魏凛,只见他眉目俊朗,英姿勃发,点头道:
“是个人才,不知公子在哪里高就?”
魏凛道:
“以前是镖师,后来家门中落,来京城做点儿小生意。”
说完,他就看了身旁的侧王妃和姜姝婷一眼。
侧王妃一眼就认出,这人就是她曾经聘来刺杀姜沨翎的杀手!
她心跳如雷,还以为姜沨翎要新账旧账一起算,当下就吓得面色惨白。
屿王想了一想:
“你对小女有救命之恩,按理当赏,那本王赏你二两黄金,如何?”
“我不要赏钱。”
屿王迷惑不已:
“不要赏钱?”
“我流落在外,只想找个正经的职业做做,钱财于我都是浮云。”
魏凛一板一眼地回答。
屿王反而更加欣赏他了:
“不错,视名利于无物,就不会受人诱惑。”
姜沨翎趁机道:
“父王,这样一个忠心耿耿又武艺高强的人,不如让他做侍卫。”
屿王犹豫:
“可是他到底没有在王府里生活过,还不能确定他的品行如何。”
“王丁倒是在王府里生活过,还不是想杀我。”
姜沨翎握住屿王的手,
“父王,女儿心里有把握。”
“既然如此,那就封你做公主侍卫,日后随公主一同入宫。”
屿王终于点了头。
魏凛铿然道:
“谢公主,谢王爷!”
侧王妃和姜姝婷目瞪口呆。
姜沨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意有所指地说:
“谢谢母亲和姐姐的照顾,沨翎永世难忘。”
说完,她便飘然而去,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从今天起,你就在自己院子里禁足一个月吧!好好反省反省。”
屿王厌恶地看了侧王妃一眼。
就算王丁不承认自己是侧王妃的人,他也觉得王丁行刺姜沨翎这事一定和侧王妃脱不了干系。
侧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