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美味佳肴都变得味同嚼蜡。
直至顾时清提出一个问题,来打破这个僵局:“对了,关于我们的婚礼你有什么想法?”
“你问我吗?”江宴惊愕抬头,她没想到顾时清,亦或者说顾家和陈家还会听取她的意见。
她本以为这件事与她无关,她要做的无非就是婚礼当天和顾时清完成那些仪式后,方便促进两个家族间的合作。
至于婚礼前的那些流程也基本都由两个家族处理,毕竟就连当初她要和顾时清结婚也是对方通过强硬的手段来逼迫她。
倒不如说,从一开始她就没得选。
“嗯。”顾时清点头。
“为什么?”江宴问,她把心里的疑惑说出,“我还以为你们会自行选好婚礼的举办时间,根本就不需要征求我的同意。”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顾时清,“就算这次的婚姻是为了维系两个家族合作的枢纽,但说到底要进行这场婚礼的是我和你两个人,我们才是主角,你自然也有选择的权利。”
顾时清的话让江宴愣住,她双手攥紧藏在桌下。
原来她还有选择的权利。
她还以为她在这场戏份里扮演的是提线木偶的角色,任由两个家族操控,却没想她反而是里面的主角。
这种想法让江宴着实感到怪异,同时……又感到些许迷茫。
“可是,你问我我也不清楚啊。”
因为结婚这种东西对于她而言还太过久远。
她才刚大学毕业,有自己的愿望和目标,而她连这些都还没实现就直接跳到了下一个人生阶段。
这让她怎么反应的过来。
在此之前,她甚至从未去了解这些东西,就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孩被拉去学走路那般迷茫又无措。
“那你呢,你觉得在什么时候举办才好?”她把问题交给顾时清解决。
顾时清微抿唇,面色少见地露出为难,显然他对这件事也拿不定主意。
等过了半晌,他才给了个建议:“自然是越快解决越好。”
听他这语气,就像是把婚礼比作什么任务一般。
不过,江宴也不得不承认,把婚礼比作需待解决的任务也没什么不可。
江宴提议:“那就下个月?”
顾时清摇头:“不行,下个月我因工作原因要去外地,一整个月都不在国内。”
“那就……”
江宴陷入为难,下个月应该是她最空闲的时间,因为随着年底将至,她的工作只会越来越忙。
忽然她灵光一闪,想到什么:“那就十二月底吧,那段时间正好节假日放假,你应该也出差回来了。”
顾时清想了想,同意:“好,那关于场地以及……”
见他还要再问她意见,江宴一阵慌乱,赶忙打断:“我都可以,看你吧!”
她的话出声,让顾时清哑了声。
场面陷入了几秒的寂静。
顾时清点头:“我知道了。”
江宴松口气,终于不用再让她做出抉择。
这场相亲结束,顾时清送江宴回家,其中的体验自然是要比最初那次见面要好上不少。
但要论心动或恋爱感那几乎可以说是无。
甚至,在江宴看来这与其说是相亲,倒不如说是两个合作伙伴的商业会谈更为准确。
也罢,她本来就没对此抱有期待。
到达目的地,江宴下了车。
她转身径直往公寓楼走。
倏地,身后响起车门打开的声音,以及狂风吹起衣摆的呼啦声。
江宴顿时想起今天的顾时清穿的好像就是一件灰色的长款大衣。
听声音有点像。
江宴停身,没有转头,直接就问:“还有事吗?”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个问题忘了问你。”
是顾时清的声音。
“什么?”江宴问。
顾时清:“上次见面,你说你因工作要来接人,结果你接的人是梦舒,但我记得梦舒这段时间有过和李明兰的一次合作,所以你是在李明兰手下工作?”
江宴有点懵,不解他为什么突然关心这些,但还是回:“是。”
说完,身后没了动静。
江宴等了很久,就在她以为身后人已经离开,正准备回头去看时,身后终于来了点响动。
“我知道了。”
他的声音相较于之前更为冰冷且毫无情绪。
就像是为了特意隐藏心里的某种情绪。
江宴感觉莫名其妙,她回头看去。
然而对方已经上了车,离开。
回到家里,江宴还在想着顾时清临走前问她的问题。
他是认识李明兰吗?
听他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