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见马晓军也在邀请之列,清浅便猜出映雪应该是托了马晓军说服澄潭。
她忽对马晓军生出从未有的反感,埋怨他为一己之私胁迫澄潭做不喜欢的事情,可当看见马晓军望向映雪的双眼饱含着满满的虔诚和知足,又十分怜惜他。
忍不住感慨这恼人的爱情可真会捉弄人!也因此对爱情的向往之意又减了三分!
吃完饭,马晓军、青云、映雪、苏荷、清浅五个人惬意地散步回到学校,不知不觉晃到二号教学楼前,顶头碰到了澄潭,澄潭只顾大步流星地往里面走,再一次完美忽视了这几人。
苏荷大喝一声叫住了澄潭,澄潭虽被吓得打了个激灵,整个人却看着不怎么有精神,他蜻蜓点水地给大家打了招呼,魂不守舍地走了,进楼门的时候还止不住一阵小咳。
听得清浅惊心动魄,她好害怕澄潭感冒发烧,亲历澄潭去年一场大病,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忍不住再次望向澄潭,只见他风尘仆仆地着急赶路,身上衣服颇为单薄,不由地心焦起来。
见马晓军正好站在旁边,忧心忡忡地道:"马晓军,待会帮澄潭拿件外套下来吧,我给他送过来,这么凉的天,他只穿了个衬衣。"
尚青云看了一眼牛仔外套加身的马晓军也觉得澄潭穿少了,夸清浅道:"还是你细致入微,比他那只会添麻烦的妹妹强太多。"
"哼,要不是我认识清浅,他哪来这福气!就凭这点,谁敢嫌我添麻烦?"苏荷叉着腰傲娇地回道。
"小样,你还真是豪横啊!"青云拧着苏荷不可一世的小脸,无可奈何地道,听得其他人都笑了。
"咱们快别站着了,赶紧给我哥取衣服去吧。"苏荷催促着大家,她也怕澄潭哥哥生病,刚虽嘴硬狡辩,心里却庆幸有澄潭这么好的哥哥,任由她撒娇任性、恣意妄为。
可是她却不希望澄潭哥哥找个像自己这般没心没肺的女友,她偏心地祈祷上天能给哥哥一个温柔得体深爱他的恋人,可以把他照顾得像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宝宝。
苏荷边走边想好事,不一会跟着众人到了男生宿舍,马晓军迅速上楼取了澄潭的外套交给清浅,因还要去家教给大伙道别后忙去了。
剩下青云三个人刚好都没有事情,便同清浅一道去给澄潭送衣服。
"这送温暖的阵仗够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去打狼呢!"青云边走边打趣道。
清浅只想着让澄潭早点穿上外套无心说笑,所以并未接青云的话,她抱紧衣服一路箭步如飞,其他人倒还好,短腿的苏荷小跑得气喘吁吁方跟上。
到了地方,清浅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澄潭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请进。"
清浅便和姐妹推开门,见澄潭一个正对着电脑聚精会神地校稿,惊奇地问:"怎么就你一个人校稿,琳琳姐呢?"
澄潭回头见是清浅她们,忙起身将她们让了进来,听得清浅问关琳琳,有些落寞地回道:"关琳琳她",正欲说,话到了嘴边,想想又改口道:"忙旁的事去了。"
"哦,你的外套,这是一楼,秋日多阴冷,你也不知道穿厚些,要是感冒了怎么办?"清浅边说边将手里的外套递给他。
澄潭接过抬眼冲她会心一笑,道:"杂志下周一就付印了,我过来再校对一遍,刚走得急将外套忘在宿舍,难为你想着,谢谢。"
清浅见他嘴唇干干的都有些起皮了,估摸着他这半天光顾校稿了肯定滴水未进,将他水杯拿了过去,出门到水房接了杯热水放在桌子上。
"有些烫,等晾凉再喝,要不我和你一起校对,这样能快些!"清浅恳切地说。
澄潭听此,忙将正在看的稿件放下,连连摆手道:"千万别,这里寒凉,一会你的胃就受不了。"边说边起身准备送客。
尚青云见他一副紧张的样子,笑道:"你要是把记挂别人的心用在自己身上,也就不会忘带外套了。"
澄潭听了这话,不由地飞红了脸,缓了缓神色含笑道:"你们都先回吧,我可以的,放心。"
俊朗清瘦的他难掩疲惫,清浅虽有心留下,无奈澄潭不让,与其继续干耗着浪费时间,不如先回好让澄潭安心校对。
"记得一会把水喝掉,还有不要硬撑,忙不过来给我打电话。"清浅不放心地叮嘱澄潭。
"好的,好的。"澄潭连连应承,心里的喜悦跃上眉梢嘴角,像掬了蜂蜜笑得灿然明朗。
因怕清浅呆得久了胃疼,他伸出手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各位,请回吧!谢谢慰问。"
清浅四人跟他道别回了宿舍,澄潭一个人继续校对稿子,暖暖的外套,热热的开水,来自清浅的关心,让他倍受鼓舞因此加快了校稿的速度,至夜深人静终于把所有稿子校对完了,心想明天就可以无牵无挂地驻唱去了。
此时无事一身轻松的他,伸了伸懒腰,惬意地望向窗外:只见明月高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