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就坐了一晚上返回北京,清浅的表哥早早到了火车站来接她们,又顺利送她们回了学校宿舍楼下。
清浅一夜几乎未睡,恹恹地和表哥告了别,与青云上楼回了宿舍。
开了宿舍门,没见到苏荷,竟见到了许久未回来的江映雪,此时她正在洗衣服。
青云顾不得舟车劳顿,瞥了一眼江映雪,冷笑道:"你还知道回来啊?"
映雪不应答,只是低头兀自洗衣服。清浅从旁边走过给她打了个招呼,说一会吃从大连带来的特产。
青云边收拾东西边冷嘲热讽道:"人家去过青岛,什么海产品没吃过,清浅你别瞎忙乎了,她可看不上咱们的粗茶淡饭。"
映雪依旧不言语,这还真反常,映雪虽不及青云伶牙俐齿,没清浅言语灵巧,却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平常要是青云故意拿话呲她,她定会反驳争执一番的,可今天像锯了嘴的葫芦哑口无言。
清浅走至她身旁,细细打量她,发现她脸上有明显的泪痕,面色苍白惨淡,嘴唇毫无血色,喘息沉重无力,大热的天洗个衣服还带了厚厚的胶皮手套,脚上登着斩新布鞋,整个人打扮怪异,且好似霜打茄子般没精神。
青云还不解气,正要绵里藏针再规劝她,被清浅拦了下来。
清浅附耳小声告诉她映雪可能痛经了,脸上气色很不好,就别再怄她了。
青云听此看了看映雪,果真和清浅说的一样,便不再挤兑她,不吭一声地用暖壶接了热水,从清浅那里取了红糖,找出映雪的杯子冲了红糖水递给她,面无表情地说:"赶紧喝了,洗完衣服就去睡,要是疼得厉害,中午我们给你买药去。"
映雪感激地接过杯子,红着眼圈说了句:"谢谢,不用买药了,中午你们帮我带份炒河粉好了。"
青云说好的,又问映雪道:"潘老板呢,怎么不借此大献殷勤。"
虽青云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提到潘明,她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也难怪她会生气,着实是映雪自从跟他恋爱就一味围着他转,几乎搁置了自己的学业,让她跟着惋惜,对潘明难免有成见,所以说话也总是加枪带棒的。
映雪听青云这样问她,面露尴尬,不自然地强挤出一丝笑意道:"他喜欢吹空调,所以我回来住了。"
青云听了越发不满了,欲敞开吐槽潘明,但见映雪有气无力地洗着衣服,又深有体会痛经的难受,忍住不再拿话刺激她,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
待青云、清浅整理好行李,两人去澡堂洗了澡,回来见映雪洗完衣服到床上睡了。
青云、清浅将从大连带回来的特产拿了出来,蹑手蹑脚地给苏荷、映雪桌上各自放了些,才上床休息。
等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清浅强打着精神和青云去二食堂吃了份打卤面,又专门去七食堂点了炒河粉带回了宿舍,叫醒了映雪让她趁热吃了。
几天穷游外加一夜站票,青云、清浅已经精疲力尽,快速地爬到床上,躺展后准备好好休息。
清浅因为太累的缘故早早进入了梦乡,映雪精神不足也很快睡着了,只有青云想着这几天自助旅游,心情澎湃难以成眠。
不知过了多久,青云刚有些困意却被一阵开门声吵醒了,不用说定是那无忧无虑的苏荷回来了。
青云撩开帘子,看着苏荷踩着重重的脚步声走了进来,在经过青云的时候,竟没有发现舍友已回来,她向来后知后觉,确切地说是人小不长心。
"苏荷!"青云伸手打了一下苏荷的头,惊得她魂飞魄散地捂着胸口,气呼呼地看着不知何时回来的青云道:"吓死我了。"
青云对着她嘘声道:"小点声,我和清浅站了一夜回来的,她还在睡觉,映雪不舒服也在休息。"
苏荷原本准备向前继续走的,听说映雪回来了,赶忙将斜挎包放到青云书桌上,从旁边搬张凳子,踩上去将头伸进青云的帘子内,压低声音说道:"青云,是不是映雪和潘明分手了,我刚和华轩去看电影,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青云见她一副故弄玄虚的小样子既好笑又无奈,她只得配合地露出无比期待的表情说道:"看见什么了?"
苏荷转身将头探出帘外,见清浅、映雪正睡觉,便回身说道:"我看见潘明了,而且他旁边还跟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这还不是关键,我拉着华轩要故意给他打招呼,你猜华轩说什么?"
青云实在受不了她套娃式层层设疑的聊天方式,不耐烦地道:"哪来的这么多我猜,你快点说吧,小心我没兴趣不听了啊。"
苏荷果真不再打哑谜,她给青云说道:"华轩说,不用去臊潘明,映雪应该认识这个女孩,有天他去上实验课,见潘明、映雪、还有这个女人三人同行,所以他劝我不要多事,可是等我要进场的时候,你"
还未等苏荷将才猜字说出,忽然想到刚青云说再啰嗦便不听了,截住刚才的话道:"我看见潘明搂住了那女孩的腰,当时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