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何况和清浅的交情远不止这顿饭,所以苏荷不再纠结,和尚青云、江映雪收拾好东西,到楼下与沈澄潭汇合去了。
水清浅洗了把脸,换了身玫红色的雪纺蛋糕裙,乖乖坐在宿舍等着表哥来接。
楼下,沈澄潭和马晓军如约而至,见苏荷三人站在宿舍门口赶过来招呼她们。
走近沈澄潭发觉,中午买书的四季美女孩不在,又另外多了个明艳女孩。
沈澄潭问苏荷:“那个给你换床的女孩呢?”
苏荷皱着眉头生气地道:“别整天换床女孩换床女孩的,人家叫水清浅,还有她今晚去舅舅家了!”
沈澄潭刚还为将“暗香浮动水清浅”化为名字的巧思赞叹,却听得人不来了,忙追问道:“这是为什么呀?”
苏荷没好气地说:“刚不是说了嘛!人家去舅舅家了,人家舅舅明天援疆!”
沈澄潭想都没想接道:“这有什么,下次单独请她呗!”
“听者有份,把我们都带上!”沈澄潭闻得陌生声音知来自新面孔,因不习惯与不熟悉的人寒暄,便低头一笑而过,没答应也没拒绝。
江映雪见沈澄潭没有接话有些尴尬,却仍然粘着他搜长挂肚地没话找话。
沈澄潭只顾和苏荷说笑,对江映雪要么笑而置之,要么“嗯”、“好”、“是吗”礼貌敷衍,看得尚青云只觉好笑。
到了火锅店,沈澄潭领着大家来到8号包厢。一进去,尚青云不由地佩服沈澄潭果然大手笔。
包间是个套房,外面是KTV,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点心、饮料,里间一张大圆桌子用来吃火锅,墙上还有暗门,推开看是卫生间。
沈澄潭先给服务员一番交代,等人拿着菜单出去后,他热情地招呼大家落座。
马晓军笑道:“光吃饭没意思,火锅之前咱们要不先娱乐娱乐。”
苏荷说:“对呀,我们要物质文明精神文明一起抓嘛!”
沈澄潭听了点了点下苏荷的脑门,笑道:“今儿出息了,说出如此优秀的段子!”
苏荷得意地笑道:“我是学水清浅的话,她听宿舍阿姨说你小白杨唱得好,想让你唱歌给我们听。”
沈澄潭低头小声嘟囔了句,没想到一本正经的她这么可爱。
“谁可爱?”尚青云听见沈澄潭的话故意问他,沈澄潭竟脸腮带耳地飞红了脸。
好在正时服务员来问要什么锅底,沈澄潭起身帮苏荷要了微辣锅,自己要了菌汤锅,又问其余人各要什么锅,完了开始和苏荷一起为大家点菜,才算把尚青云的问话混了过去。
不久火锅上来了,是每人一个的铜制小火锅,紧跟其后是各类肉海鲜蔬菜,洋洋洒洒摆满了整张桌子,靠近窗户的的柜子上面搁满各种火锅蘸料。
尚青云在家吃的是自助火锅,但县城的火锅菜品有限,所以里面许多菜是头回见,她心想正好长长世面。
等锅开的时候,马晓军提议让沈澄潭唱首歌,沈澄潭也不谦让地清了清嗓子,唱起了李健的《故乡山川》。
一开口空灵飘渺,大家纷纷赞叹真不愧是特招过来的,这声音也太好听了,于是不再聊天只听他清唱。
正入神,听得阵阵抽涕声,闻声望去是苏荷偷偷抹泪啜泣。
沈澄潭立刻慌了神,他忘了妹妹离家住校是首次,看这架势绝对是想家了。
他好死不活地唱这歌,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要知道这妹妹哭起来少说半小时,于是赶紧停下勉强笑道:“咱们先吃饭吧!”
谁知苏荷听见沈澄潭的声音,越发想念家人,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马晓军见此,赶紧弯下身来宽慰道:“你哥哥不也在这里吗?你可比别人好多了呀!再说,上大学得四年,你现在就哭不得哭四年呀?”
苏荷一听更受不了,索性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起来。
沈澄潭听了马晓军的劝哭笑不得,他附耳道:“哥们,你怎么还火上浇油,还四年!只怕她四天都呆不下去了!”
沈澄潭热锅上蚂蚁一样在房间来回踱着,越发连句宽慰的话也想不起来。
江映雪见此要去劝,被尚青云制止了,尚青云认为有时候人哭只为发泄情绪,等哭累想明白眼泪没用后,自然不再淌眼抹泪,这回索性让苏荷自己难过难过好了。
孰料苏荷哪有尚青云的那份坚强,她只想着要好久见不到亲人,心里翻滚着委屈难受,哭了七八分钟也没有停住的意思。
沈澄潭忽而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苏荷跟前,弯腰轻抚着她的背劝道:“不就是想家吗,还有一半个月就十一了,到时候你坐飞机回,实在走不开,让素英姨来趟北京不也一样嘛!”
果真,苏荷一听不哭了,起身抽抽噎噎地问道:“可以吗?我妈说锻炼我才特意送来北京,要是她不让我回呢?”
沈澄潭刮了下苏荷的鼻子,信誓旦旦地表示:“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