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光景浓淡相宜,宛若天地织出青白渐变的棉,枯枝几段刺下细密的针,寒鸦几只勾连柔曲的线,残灯几点扎出的团茸的结。
在几个月前,海梦泽已经决定将整个城移到陆面,海中有太多的不便,每次入海还得食用所铸的丹--海丹。不吃海丹就不能在水中呼吸,除非你内力非凡,可以用内力去抵抗。
天气转寒,乔婉衫手提一暖炉,拖着步伐向街宫走去。
"咚咚咚--"
"何人?"
是我,乔婉衫。"
周云栀推开门,
"原来是婉衫姑娘,请进。"
乔婉衫点了点头,踏进了屋。周云栀吩咐下人多添了一些柴火,又去热了些茶。
"婉衫公主先坐,我先去备些茶。"
"这些事不是可以让下人去做么?"
"没事,可以自己稍微动手做一下的我就自己动手。"
"嗯。"
"对了,婉衫公主今日可是有什么事,寒冬登上我宫?"
"前一段时间忙于修塔策划去了,忘了要向周先生您赐教了。"
"哈,别太抬举我了,还赐教,就一些心法而已,今日婉衫公主有空了?"
"嗯!对了,你对修塔材料的分析如何了?"
"简单。"周云栀吐出一句话,"唉,茶好了,婉衫公主,喝茶。"
"呃好……谢谢了。"乔婉衫心里想着公事,漫不经心地接过茶,说:
"你以后不用叫我公主了,怪生疏的。"说完,急急忙忙喝下一口茶。
"嘶--"
"怎么了婉衫姑娘!"周云桅听见这声,连忙掏出一块手帕递与乔婉衫。
"啊…没嘶…"乔婉衫吐着被烫伤的舌头说。周云桅小声嘀咕着:
"我忘记说让你小心烫了。"
"不用自责,我自己不小心…关你什么事?"
周云桅迅速倒了一杯冷水给乔婉衫:
"喝吧,冷的。"
乔婉衫望着这杯冷水,迟疑了下,才接过。她托着杯子,慢慢地喝,慢慢地喝,但总感觉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半天吐出了一句话:"没有人这么关心过我的小伤……"
""什么?"
"没什么。"
"好些了吗?"
"好多了…"
"下次小心点,喏,茶吹冷了,喝吧。"
谢谢你,周先生。"
"这有什么好谢的,我不喜欢看见别人受伤。"
"报--周执刀,言驿泽言执刃求见。"
"让他……"
"好久不见哇周云栀。"
"周执刃还未让您进来,言执刃。"
"没事了,你先退下吧。"
"哟,二公主也在此啊,冒犯了。"
"我没问题,言执刃。"
"你不请而来,有何事?"
"天太冷了,不好出游,来找你喝酒,不可以吗?"
"行行行,可我现在要处理公事。"
"公事?没事,边喝边谈,二公主,行吗?"
"呃……"
"二公主是有什么要事吗?"言驿泽不屑,他知道这不是那个衫姑娘,就毫不客气。
可就是这样一个优柔寡断二公主也不让步:
"嗯,言执刃,确实有要事找周先生商议。"
言驿泽笑着说:
"天气如此寒冷,二公主不好好在床上待着还出来议事,怕是到时在衔宫内生病了,你们宫主会怪罪下来吧?"
乔婉衫重重地放下杯子,清脆、利落,抬起头,嘴角抹一丝笑:
"言驿泽,凡事有一个先来后到,你这么做不太好吧?"
"行了行了,言驿泽你先回宫,我先要与婉衫姑娘商谈要事,喝酒之事几个时辰后便可奉陪。"
"好好好,听你的吧。"言驿泽踏出门去,嘴里嘀咕:
"一个弱好而已,周兄何必呢,唉!"
窗外的风雪又咆啸了起来,"呼--呼--"地嘶吼着。
"见怪了婉衫姑娘,我这兄弟有失风雅,语言失敬,谅解一下。"周云栀边关窗边说道。
"理解。"
"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开始练了。"
"嗯。"
周、乔二人坐在垫座上,盘腿直背,双手绕指上下,气力开始汇聚。
"气鸿于胸,念之于铭,凝聚上下,吐真蓄力。"周云栀嘴里念着,让乔婉衫照做。
"鸿于胸,念于铭,凝上下,蓄真力,散!"
乔婉衫轻松破了这心法一层。
"妙哉!你竟这般快的突破,婉衫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