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铭走出灵兽族范围的一刻,漠北大陆北方,天玄皇宫左侧数百里外,有一处方圆百里的竹林,其内翠竹茂密,碧海波涛,极为幽静
在这竹林深处,浓雾弥漫,其内方圆数里,竹子颜色竟是暗紫色,而在这暗紫色竹林中心,有一处很是奇异的阁楼,这阁楼二层,通体以暗紫色竹子搭建,仔细去看,这二层暗紫色阁楼,竟然在半尺高的虚空凌空悬浮!
阳光被竹叶切割成无数碎片,落在暗紫色竹林和阁楼之上,竟隐隐闪烁淡淡金芒
随着清风吹来,竹林起伏,竹叶萧萧,阁楼似乎在这清风中隐隐摆动,形成一股特别的韵律,很是神奇
阁楼门上高悬一个牌匾,匾上只有一个古朴的文字,此字为——玄!这简单的紫竹阁楼,竟然便是国师玄殿!
这玄殿第一层一片空荡,只有一个暗紫色竹叶凝成的蒲团,蒲团之上盘膝坐着一个光头青年
此人双目微闭,面色平和,手中托着一段尺许长,手指粗的竹棍,竹棍通体暗紫色,偶尔有一道金色流光闪过,甚是奇异
竹棍共有六节,每节只有手指长短,上方三节竹节处分别生长着两片竹叶,第四节微微露出一抹嫩芽,看起来快要生长出来
此刻竹棍微微一震,青年双目缓缓睁开,露出一股与其样貌极不相符的浓浓的沧桑
青年看向竹棍,其上金色流光不断闪烁,映在青年目中,似乎组成一个个奇异符文
片刻后,金色流光消失,青年缓缓闭目,如在思索,片刻后再次睁开,目内竟有日月星云一闪消失
青年抬头,目光如同穿过阁楼,看向远处,微微一笑,手指轻轻一捻,一片暗紫色竹叶出现,流光一闪,再次消失
镇南关,镇南侯盘膝而坐,突然双目睁开,面前凭空出现一片暗紫色竹叶,其上金芒闪烁,镇南侯一把接过,查看之后,眉头一皱,略一思索,拿出一枚玄色玉简,传出一道神念,闪身消失
出现时,已到了军营内,众位将军已然在此等候,齐齐抱拳:“见过侯爷!”
镇南侯随意摆了摆手,面色平淡:“诸位请坐!”
“卢将军,关于灵兽一族之事,探查的如何了?”
一个双目明亮,仪表堂堂的男子闻言起身,抱拳一拜,声音清朗,正是那卢姓将军卢麒麟:“回侯爷,当日我镇南关洛家小辈洛虎恰在那禁灵之地,此子不过筑基中期,竟收服一只三阶灵兽金鹏,我等查问之下,得知有人相助,才得此灵兽”
“我等根据此子之言推断,这相助之人,便应是那灵兽尊者,但关于此人的一切消息,此子无论如何不肯透露丝毫……”
“如此说来,此子倒也知恩图报,若是实在不愿透露,那就罢了,莫要强逼于他”
卢麒麟点头,镇南侯看向另一位样貌忠厚的晁天王晁将军:“晁将军,你那里如何?”
“末将愧对侯爷所托,关于此事,灵兽如被一种奇异之力限制,末将至今毫无头绪……”晁天王低头抱拳,面有愧色
“无妨,此事本侯早有预料,怪不得天王,且请坐吧”镇南侯摆了摆手,平淡道,“有关此事,国师有令传来,诸位请看”
手掌一翻,那片暗紫色竹叶出现,流光闪烁,虚空出现一个身影,正是方铭!
竹叶内一个平淡的声音传出:“灵兽一族尊者现身,此子非我天玄之人,尔等务必以全军之力,将此子擒拿,切记,此人可伤,可废,不可死!”
竹叶消失,镇南侯看了一眼众人,淡淡开口:“诸位以为如何?”
李姓壮汉哈哈一笑,大手一挥,嗡声道:“侯爷放心,此事便交给洒家,定要那小子纳头来拜!”
镇南侯瞪了壮汉一眼,看向吴姓军师:“军师有何高见?”
军师轻摇羽扇,皱眉道:“此事……”
镇南侯会意,沉声道:“军师但说无妨!”
军师点了点头,缓缓开口:“吴某以为,国师此举颇有不当……”
此言一出,众人目露诧异,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哦?”镇南侯眼皮一抬,“还请军师详细道来”
“侯爷,我天玄近千余年来,世道安稳,我镇南关御外安内,几无宵小胆敢兴风作浪,无数强者尽皆闭关修行,莫不是为了走出这漠北之地,看一看更为广阔的天地……”
“灵兽一族千余年来与我漠北未曾有所纷争,虽说如今出了一位灵尊,但目前也毫无异动,若是我等无端将其捉拿,无异于凭白挑起事端,灵兽一族绝不可能坐视,到时我天玄与灵兽族再起战争,必然生灵涂炭,百姓流离,我镇南关定然被无数百姓唾骂,背上千古骂名啊……”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面色一变,一片哗然,军师绝非多虑,灵兽族数千年未听说有尊者出现,可想而知此人对灵兽一族的重要性!
此刻若是无端将其擒拿,灵兽一族必然疯狂,到时候,漠北大陆必然战火纷起,尸横遍野!
“军师言之有理……”镇南侯长叹一声,目中露出赞赏,此事他早已想到,但身为镇南侯,此言却不可从其口中说出,“那以军师高见,此事该当如何?”
军师嘴唇微动,传音镇南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