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4月25日深夜,一支大约四百人左右的队伍,荷枪实弹沿着薛河向北疾行,队伍的穿戴五花八门,仅有一部分穿灰色军装,剩下的都是普通的百姓模样。
“黑煞神”褚雅青带领着运河支队一百多人也在其中,而褚雅青旁边是一个络腮胡子的壮汉,却是铁道队大队长洪振海。
这次袭击杏园行动,关系到打通“湖上交通线”,一一五师特别重视,专门派六八五团副团长王根培亲自带领二营,配合微湖支队,运河支队,铁道大队一块来完成。
月初,林登海将陶力民的情报交给运河支队后,上级就制定了拿下杏园的计划,各大队趁夜色,在彭口闸刘昌庄集合,十一点出发,长途奔袭杏园。
林登海因为之前侦察过杏园,对地形熟悉,被安排到了尖刀班,提前在昭阳的后学村集合,已于凌晨两点钟提前赶到杏园村口埋伏。
深夜三点,部队悄悄包围了杏园,运河支队被安排在村西南监视班村,三河口的敌人,洪振海带领铁道队守在东南的主路上,防备临城附近的援军。
尖刀班在大部队到达后毫不迟疑,悄无声息地抹了哨兵的脖子。
随后,王根培带领的685团二营和部分游击队的精锐为主攻部队,从东侧潜入。
林登海清楚郝二毛子团部的位置,一马当先带着突击组,直冲过去,王根培见突击组前进顺利,急让跟进的队伍分散到各街道进行控场支援,并派重兵去包围武器库。
突然,一阵狗叫撕破了寂静的夜,郝二毛子团部里亮起了灯,里面传来几声叫骂:“操你娘!瞎叫唤什么,大半夜的。”
那人倒是也警觉,不知怎地,扔了灯就喊道:“有人摸哨了,都快起来,起来!”,接着院内传来乱糟糟的脚步声和枪支碰撞的声音。
林登海和队友交换了一下眼神,拉开一个手榴弹,“刷”一下从墙上扔了进去。
“轰”的一声,院子里火星四溅,惨叫连连,手榴弹的爆炸开启了战斗的信号,机枪,步枪,盒子枪的声音交织着在杏园村上空回响。
郝团是周侗最看重的队伍,还是有一定战斗力的,团部院里快速地架起了马克沁,对着大门“突突突“一顿打。一时间压得门口的突击组无法抬头。
这时,后面一人喊道:“吸引他们的火力,我从东边上房。”林登海回头一看,却是铁道队的徐广田。突击组的人连忙架起两挺轻机枪,交叉着往院里打去。
徐广田不愧是飞虎队干将,只见他双脚一弹,飞身就上了配房的屋脊,借着弹道的曳光,“嘡嘡嘡”三枪,马克沁立刻哑了火。
突击组趁这千钧一发的机会,一齐发声喊,手榴弹开道,同时挤进早被打破的大门,端着手里的枪往里扫射,里面的人再也组织不起来反击,开始在院子里乱跑。
林登海打完一波子弹,隐蔽到院子南边的磨盘后面换弹夹,一个身影从西南角茅厕的位置悄悄爬上了院墙,正要跳墙而去。他甩手一枪,就将那人打了下来。
堂屋这边已经停止了射击,团部的人都乖乖做了俘虏,王根培也跟了上来,问:“郝二毛子在哪?”
一个俘虏道:“昨天睡觉的时候,他还在呢,不过从一开打就没见到他。”
“那刚才谁指挥你们的?”
“张副团长,不过他已经死了,那个就是。”这个俘虏伸手一指西南角,原来林登海无意中打死的就是他们的副团长。
其他方位的枪声早已停了,大家又打了胜仗,一边高兴地从保安团手里收缴着武器,一边点着俘虏的人数。
包围弹药库的人兴高采烈地来报,说缴获了大批武器弹药,几个参战的领导命令各队迅速搬运,以免被支援的敌人偷袭。
拂晓时分,清点完武器和俘虏,救治了受伤的队员,大家都撤出了团部,只留一个叫刘德功的队员做善后。
突然房梁上跳下一人,拿刀向刘德功捅过来。刘德功闪身躲过,大喝一声:“郝二毛子!”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赶忙回身,看刘德功有危险,抬起盒子枪扫了过去,那人顿时被打断了腰,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就此死去。
这时,天色已明,远远听到班村,三河口方向传来稀疏的枪声,王根培担心临城的鬼子和西北的敌人过来包围,便与褚雅青,张新华和洪振海开了个紧急会议,对撤退进行了周密的布署。
王根培带领十连急行军十里到蒋庄休整,褚雅青带领运河支队和十一连到蒋庄西北的刘昌庄休整,张新华的微湖支队和洪振海的铁道队以及十二连则去夏镇部城驻守。
黄昏
刘昌庄
林登海已经归队,褚雅青高兴地褒奖了一番:“林子,这回干的漂亮,拿下杏园,你是头功啊!”
林登海习惯性地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不能给褚哥丢人不是?”
待褚雅青再想说话,刘昌庄西南突然传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