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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2 / 3)

的唯一武器。”

“可是你期盼接受阿尔伯特的花。”

迪诺的话再次给两人的对话按下暂停键。

爱丽丝垂眸思忖着。这是她第一次思考该如何将那些模糊的情感和概念用言语组织给第二个人听。

“加百罗涅首领先生。”她想了很久,再开口时显得有些犹豫,“您……养过小狗吗?”

小时候是养过的。

金色被毛、卷长耳朵的可卡犬。

“您知不知道,会有这样一类小狗——”

平时谨小慎微到了偏执的地步,绝对不会损坏任何东西,连寻回时叼在口腔的东西都会小心控制力道,但唯独除了主人给予自己的玩具。

它们会刺透、咬穿、撕扯,玩具到了它们嘴里不消分钟就会变得破败不堪,野兽的本能被毫无保留地宣泄,一缕缕湿濡成团的棉絮是它们最后的归宿。

它们会那样做,是因为知道这是主人赋予自己唯一的权力。

只有主人给予的玩具才被允许这样对待。

“可是您的玫瑰不是。”她这样道,话语的尾音沉重得像是被浸泡在盐水里一样,“您也不是。”

[15]

再无声响。两人无言地离开了加百罗涅的玫瑰园。

晚风愈发凛冽。

没一会儿,爱丽丝痛苦地把眉头皱到一起,神情凝重地半眯起眼睛,鼻翼翕动,唇齿微张。

迪诺不解她这是什么意思,正想发问,没想到响亮一声“阿嚏——”,爱丽丝被这下喷嚏痛得龇牙咧嘴,痛过后又愣起来发了懵。

“……哈哈哈哈!”迪诺被这情景逗得不行,他从口袋里摸出纸巾,递给吸溜着鼻子的小动物擤鼻涕。

她穿得太少,只披了一件针织外套,还是负责照料她的小护士换季忘记带走,临时借来用的,到底抵挡不住阵阵寒意。

他问:“那我们回去吧?”

可多少也猜到她八成是不愿意的。

果不其然,爱丽丝期期艾艾,不肯说好。但手脚确实已被晚风吹得冰凉,伤口的刺痛也越发清晰强烈,她也说不出不好,自知理亏。

男人几不可闻地又笑,对上她试探着递过来的视线,他们就这样不明所以地相互凝望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就加一条毛毯吧。”

肩上忽地多了一层温暖的绒毛触感,又变戏法似地被塞了个暖手匣,匣子里闪动着暖橙色的焰光,是他的火焰。

爱丽丝失笑,似乎是第一次被“陌生人”这样温柔以待。

那温度一瞬便包裹住她,让一直戒备着与寒冷对抗的身体顿时放松下来。可头脑的第一反应却是想,这个人是出于什么为她做这些?

尤其迪诺的笑容和他的火焰是同样的颜色,爱丽丝并不十分喜欢。

她与男人的眼眸又不经意触到一起,迪诺·加百罗涅的眼里总带着若有似无的深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爱丽丝嘴唇微动,长久的对视总是能把气氛往旖旎的方向拉去,她想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来顺势营造一些暧昧——可眼眶忽然烫起来,骤然像被是被那橙色的火焰灼烧了眼珠。

修裁好的、原本预备要说的话一时都忘了,神经分了心,擅自奔去感知那毛毯和火焰的温度,一切知觉都被用去处理寒意从身体连根拔除的那触觉了,以至于完全错过了时机。

“哈……”无奈,她只好柔声道,“加百罗涅首领先生,你还真是……一个很奇妙的人呢。”

奇妙?

首领先生拧住眉,就着话头问,所以哪里奇妙呢?

爱丽丝思考着:“比如……愿意陪着我玩扮演小狗的游戏。”

爱丽丝缩在厚厚的绒毯里只舍得露出来一点点脑袋,许是被温暖笼罩头脑放缓了运转,人慢慢发起倦,她知道自己即将开始胡言乱语,可她无法控制。

她好像无意识地说了句什么。

接着她听到迪诺柔声回答自己,“这再正常不过了啊,尤其对方是家族成员的话。”

他在说什么?

女人艰难地回放了记忆,回忆了许久,才想起来她刚才脱口而出的话是感叹加百罗涅的这位首领对人怎么总是那样温柔。

是啊,他为什么总那样温柔?

怎么会真的不舍得做任何一件伤害家族成员的事情?

怎么连对待她一个陌生人都要关怀备至?

明明是黑|手|党的首领。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首领……

“家族成员也不能轻易交付真心的。”

爱丽丝知道自己不该和他谈这些的。这些都是自作聪明,加百罗涅要怎样为人处世根本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可愚蠢的话语还是一句接着一句冒出来:“家族成员也不一定都是好人。”

最近读的书里就有无恶不作的恶棍父亲,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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