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豪杰饮起酒来,那是海量。
如果不是罗娇娇和武林副盟主邱景山前去劝阻,恐怕他们会是要喝到天亮。
“散了吧!今夜可是山大侠的新婚之夜!”
邱景山的话使得那些江湖豪客们纷纷拱手告辞而去。
罗娇娇推着师傅去婚房,她则与邱景山一起去送那些喝得醉眼朦胧的江湖客。
山晨喝得的确有些多了。他摇摇晃晃地有些辨不清路径了。
“驸马!这边!”
一位低头挑灯的婢子引着山晨来到了一屋门前。
她推开屋门,见山晨进入,便悄悄地离去了。
山晨坐在茶桌旁喝了三杯茶,然后来到了床前。
怎么不点灯火?难不成是月灵公主出了事?
手儿有点儿颤抖的山晨刚要掀开帘幔,却看到了一大一小伸出床沿的脚儿。
那大脚骨节分明,大拇脚指头上还带有毛儿。
这分明是一只男人的脚。
山晨见了不怒反而乐了。他转身潇洒离去。
第二日清晨,四处寻找山晨的罗娇娇和月灵公主的贴身侍卫东值,在府内最高处的春暖阁顶看到了还在喝酒的山晨。
“师傅!您大婚夜将新娘子弃之不理,却在这里饮酒是怎么回事?”
罗娇娇这回也不高兴了。
这算怎么回事嘛?
东值本来憋着一肚子火气与罗娇娇一起跃上了阁楼顶。他看到山晨懒散地倚卧在屋脊之上,忍不住握紧了剑柄。
罗娇娇的一番质问,倒使得他的火气消了许多。
“嘘!别吵!等着看好戏!”
山晨的话使得罗娇娇和东值瞪大了眼睛。
“师傅!您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罗娇娇一把夺下山晨的酒葫芦,抓着他的衣领叫道。
“你看前院多热闹?”
山晨坐起身来指着府邸里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对公主屋门指指点点的府内婢子和侍卫们让罗娇娇看。
罗娇娇与东值抬眼看去,心里甚是奇怪。
“师傅!到底发生了何事?”
罗娇娇一脸疑惑地转头看向自己的师傅山晨。
“你们去问问不就知晓了么?我得睡会儿了!”
山晨顺着便躺在了屋顶闭上了眼睛。
晨曦暖暖地照在他的身上,他的酒葫芦嘴儿还滴着酒滴呢!
罗娇娇与东值早已飞身下了阁楼,来到了驸马与公主的婚房前。
那些对着婚房窃窃私语的婢子和侍卫们见他们来了,都闭紧嘴巴去做活计了。
“说吧!你们在议论什么?”
东值问那漫不经心的扫地婢子。
“奴婢不知您在说什么?”
那婢子并不傻!私下议论主子是要被治罪的!
“我可以让公主恕你无罪!但你要是不说的话,立马杖毙!”
东值原来可是闽越王身边的红人儿,他对付这些宫人可是有一套本事的。
“您息怒!奴婢实在是不敢说啊!”
那婢子赶紧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道。
“快说!”
东值拔剑直指那婢子的咽喉。
“别杀我!我说!”
那婢子顿时吓得面色惨白,把她听说的都讲了出来。
“东值!放了他!你们进来说话!”
公主在房门口听清了那婢子所说之事,并没有生气,而是皱了一下眉头而已。
东值和罗娇娇却是气得不轻。
昨夜他们见公主独守婚房,不便声张,遂让敏儿侍候她睡下了。她和东值一起寻找他的师傅山晨,哪里有那些婢子和侍卫们口中传的公主与他人在大婚之夜与人苟且,气走驸马一说呢?
“公主!待属下将园内一干人等皆拘起询问,非得找出那造谣生事之人不可!”
东值气得脸儿沉着,眼里冒火。
“驸马昨夜去了哪里?”
月灵公主看向了罗娇娇。
“我师傅他昨夜在春暖阁顶喝了一夜的酒,想必是醉了的!请公主勿怪!”
罗娇娇给月灵公主施礼道。
“他想必知道内情!你们去寻他来,便可知晓是谁在背后诋毁本公主,挑拨我与驸马的关系!”
月灵公主若有所思地吩咐罗娇娇和东值去将山晨唤来。
山晨在春暖阁顶睡得正香,酒杯罗娇娇捏着鼻子憋醒了。
“别闹!师傅正困着呢!”
山晨反手抓住了罗娇娇的手腕,一睁眼看是他的徒儿,这才撒了手。
“月灵公主请您回去说话。”
罗娇娇将山晨用力拉了起来。
山晨看着罗娇娇身后对他怒目而视的东值,只好起身与罗娇娇一起跃下了屋顶。
月灵公主已经梳洗打扮停当,换了一身红色的便服端坐在床边等候着山晨。
山晨走进屋子里,坐在了茶桌旁开始喝茶。
“驸马可曾看到是什么人在陷害本公主?”
月灵公主待山晨放下茶杯后问询。
“月心公主和内廷侍卫长曲金晟!”
一大早,山晨在春暖阁顶看清了昨夜他走出的那间屋子里出来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