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
薄郎君立在窗前望着偏殿前被风吹落的树叶感叹。
“正好我想做个纸鸢放!”
罗娇娇天性乐观、豁达,让薄郎君有时都羡慕她。
“我们一起做吧!”
薄郎君在宫里闲得无聊,便整日与罗娇娇一起玩乐。
罗娇娇一听薄郎君要与他一起做纸鸢,赶紧让小内侍去取竹签、线绳和锦帛。
纸鸢看起来简单,但要想做得好,飞得高却不太容易。
薄郎君没做过纸鸢,只能给罗娇娇画图影、绑线绳,然后为做好的风筝涂颜色。
罗娇娇的已故父亲罗毅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教她做纸鸢,因而她做起来很顺手。
“郎君画的真好看!”
罗娇娇见她的纸鸢色彩艳丽,鸟儿的形态逼真,情不自禁地赞叹。
“国舅爷!太子昨日得了一把宝剑,请大家一同赏鉴。明日晌午摆宴东华殿,届时请您和夫人一起赏光!”
太子的伴读亲自前来传话。
“知道了!”
薄郎君看着手里的纸鸢出了一会儿神。
“我们多做几只纸鸢,明儿带到东华殿去放!”
“好!”
罗娇娇向来喜欢热闹,赶紧让小内侍再去多取些制作风筝的物件来。
薄郎君看了罗娇娇制作风筝的手法后,他居然也做得像模像样了。
罗娇娇说薄郎君比女子还心灵手巧。
薄郎君听了罗娇娇的话有些哭笑不得,一不留神被竹签划了手指。
“呀!流血了!”
罗娇娇赶紧让小内侍拿来麻布条和止血药粉给薄郎君包扎起来。
薄郎君看了看自己的手道:
“你这包扎得也太丑了吧!”
“等会儿姜玉来了,您让他再给您上点药,重新包扎一下!”
罗娇娇看着薄郎君的手指头被自己包的像粽子一般,也觉得不太好看。
薄郎君还要继续做风筝,却被罗娇娇制止了。她让薄郎君只画图案就好。
姜玉来送夜宵,看到薄郎君和罗娇娇做了六只风筝,觉得很是奇怪。
罗娇娇看到姜玉,忙让他重新给薄郎君包那只受伤了的扎手指头。
姜玉包好以后,令薄郎君很满意。
“你怎么能让主子做风筝呢?这要是被太后看到主子伤了手,你可是要被罚的!”
姜玉见薄郎君进内室休息去了,遂低声地对罗娇娇道。
“明日太后可去东华殿?”
罗娇娇听了姜玉的话,也有些紧张了起来。她当然知道太后对薄郎君的溺爱甚至超过了皇上。
“太子邀请的都是懂剑之人。”
姜玉帮罗娇娇把做风筝剩下的边角余料都拾掇了出去。
罗娇娇坐在几案后拄着下巴看着那些挂在窗户上的漂亮纸鸢,心里甭提多美了。
可是她突然想到薄郎君的那根受伤的手指头时,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了。
这事儿恐怕瞒不住的!太后如今一日不见薄郎君就心里不安稳,所以他们夫妻二人每日必定要去陪太后说说话、品茗,逗她开心。
一脸愁容的罗娇娇伏在几案上睡着了。
薄郎君半夜醒来,发现妻子并未在身侧。忙起身走出了内室。
他看到罗娇娇伏案而眠,心痛地抱起她进了内室。
罗娇娇睁开朦胧的睡眼看了一眼薄郎君,然后继续睡着。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呢?
薄郎君抟着眉头搂着躺在自己的怀里,浑身冰凉的罗娇娇暗自嘀咕着。
清晨,罗娇娇一起床就打起了喷嚏。
薄郎君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我没事儿!”
罗娇娇可不想喝那苦味儿重的驱寒汤药。
“稍后,我们还得去东华殿,你若是一直打喷嚏,恐怕会被撵回来的!”
薄郎君端着药碗坐在床边就要喂罗娇娇吃药。
罗娇娇一听,端过薄郎君手里的汤药吹了吹,然后憋住一口气一饮而尽。
“快!清水!苦死了!”
罗娇娇的鼻子眼睛都苦得筋在了一起。
前来送早饭的姜玉在外间听到了罗娇娇的声音,端着一杯清水走到内室门前递给了薄郎君。
“好了!”
罗娇娇蹦到了地上,开始梳洗起来。
薄郎君附耳姜玉吩咐了一阵子。姜玉点点头走了。
罗娇娇见了也没在意,催着薄郎君赶快同她一起用早饭。
秋高气爽,白云浮动。
“这天儿真好!”
罗娇娇迈着轻快的步子跟着薄郎君走在去往东华殿的路上。
侍候薄郎君夫妇的小内侍提着装着纸鸢的竹箱紧随其后。
姜玉候在东华殿的院门外。他已经将两份随礼送进去了。
他现在是少府兼大内总管,自然也是在被邀请之列。他看到薄郎君夫妇来了,赶紧躬身行礼。
“姜少府不必多礼!”
薄郎君见门外的侍卫和东宫的管事都在给他行礼,便道。
姜玉侧身让薄郎君和罗娇娇先行进入,然后他跟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