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霍因愧对南派而自断筋脉而亡。
就在大家围着倒在妻子怀里的张霍惊魂未定之时,一条黑色的身影如闪电般地直扑地上的那部秘籍。
可是有人比他更快,那就是轻功天下无双的山晨。
秘籍抓在山晨的手里。
四目相对,倏地分开。
山晨由于惊讶而错失了捉住贼人的机会。但他已经看清了那人的脸,一个熟悉得面孔,让他到目前为止都无法相信他会是北派奸细的人。
当山晨说出那人时,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不可能!”
肖迪生似乎在自言自语。
那贼人正是他的贴身侍卫流星。
他已经看出身法极快的那人是流星,可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直到山晨说出来,他也不肯接纳。
流星是那么的细心体贴,照顾的他无微不至。他不苟言笑,只是默默地守护着他,为他做这做那却毫无怨言。
就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是北派的奸细呢?
“你们快进来!掌门有话要说!”
许禄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听得大家又一阵子心慌。这太多的不可能,太多的变故均超出在场的每个人的想象。
“你们的掌门恐怕要撑不住了,还不进去?”
山晨的话惊醒了众人,他们鱼贯而入,齐齐围在了于博的身边。
“我死后,掌门之位就让……”
于博的眼睛扫过肖迪生的二师叔、三师兄和肖迪生的脸。场面一度令人窒息。
“肖迪生!他本就是肖老掌门的嫡子,这个位子由他坐最合适!”
于博最后看了一眼肖迪生,然后永远地合上了双眸。他中毒之后,肖迪生逼迫他的二师侄交出解药要救他的一刹那,他的心里才知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人与人之间当真也有真情!以前他是万万不信的!
“师伯!”肖迪生恸哭失声。
心里有些失落的三师兄无奈地闭上了眼睛。老掌门对他情同父子,新任掌门把位子传给他的嫡子,他还能说什么呢?
肖迪生的二师叔很喜欢他的这个师侄,虽然他也曾觊觎掌门的位子,但他此时也只能叹自己时运不济了。
“报!北派传书!”
一名负责传信的南派弟子在门外施礼道。他根本不知道于掌门已经过世了。
肖迪生的三师兄走出书房门,接过了那封信笺拿进房中。
肖迪生接过信笺打开一看,北派的人已经启程两日了。他算算日子,大约七日他们便可到达闽中。
“来得好!这笔血债终究是要有人还的!”
肖迪生的二师叔看着他的师兄于博那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恨恨地道。
接下来几日,南派都在为他们的于掌门和肖迪生的二师兄办丧事。
总舵上下皆穿丧服,一派肃杀之气。
薄郎君等人蜗居在肖迪生的宅院里不曾露面。
山晨和许禄也就是象征性地去祭拜了一次,然后两人躲在药庐里喝酒。
肖迪生在于掌门头七那日登上了掌门之位。
翌日,北派一众人等在他们的何掌门的率领下来到了南派总舵的山门前。
经幡飘荡,挽纱白纸灯也随风摇曳。
“这是怎么了?”
北派的掌门及门人们一时间愣住了。
肖迪生带领众人来到了山门口。
“几日前于掌门被宵小所害,实是本门不幸!”
肖迪生面露愤然之色。
“怎么会这样?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贵派总舵撒野?”
北派的何掌门一脸疑惑地问道。
“先进去再说吧!”
肖迪生从何掌门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只能请北派一众人等进山门。
于掌门的棺椁依旧停放在灵堂并未出殡。
北派掌门率领他门下的十二亲传弟子前去祭拜。
“何掌门!我们捉住了施用软骨散谋害肖老掌门的一位女子。据她所供述,她是你们北派之人!”
肖迪生的二师叔立在于掌门灵堂的棺椁前看着上完香的北派何掌门及其门徒沉声道。
我们两派虽然不和,但好歹也是江湖两大正派。
“派人打探消息之事不可避免,但若说派人潜入贵派谋害肖老掌门,绝非我北派所为!”
北派何掌门正义凛然地直视肖迪生的二师叔。
“料你也不会认!把人带上来!”肖迪生的二师叔向侧廊唤道。
慧兰被两名武林高手押着走进了于掌门的灵堂之内。
“还不跪下!”
肖迪生的二师叔面色冷峻地喝道。
立在灵堂门外扮做肖迪生侍婢的罗娇娇不禁撅起了小嘴儿。
这么凶做什么?
慧兰不得不屈膝跪在了地上。
“你可识得此人?”
肖迪生的二师叔指着慧兰身边的北派何掌门厉声喝问。
“北派何掌门!”
慧兰面露戚容地瞅了一眼何掌门。
“识得我的人很多,所以她就算认得我又能说明什么呢?”
何掌门淡定地看着面前的虽然身穿囚服,却依旧掩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