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身子已好了的薄郎君去了一趟乡下,回来之后又病倒了。
但是,他的政令却没有耽误。彻查内部历年监管举士文书批阅的官员们都被拘禁了起来。
代王不明所以然地坐在御书房案后看着薄郎君告病假的条子发怔。他的娘舅的身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虚弱了呢?再说了,你这病没好利索,去乡下嘚瑟什么呢?
“禀王上!娘娘她去了薄府!”
徐内侍在御书房门外躬身禀报。
“快带上吴太医随本王去薄府探望!”
代王最怕她的娘亲有事!赶紧起身走出了御书房。
薄姬和代王前后脚赶到了薄府,忙得得管家团团转。
代王并未急着进屋去看望薄郎君。他在门外询问姜玉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玉只说今年乡下举士不公,薄郎君亲自下乡微服私访。可能是大病初愈就忙着政务,因而身子吃不消,所以又病倒了。
“举士不公?”
代王只听到了这四个字!他疾步走进了薄郎君的内室。
薄姬正坐在薄郎君的卧床旁擦着眼睛。
代王进来看见母妃如此伤怀,心痛不已。他给母亲施礼请安,然后看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薄郎君。
“快给看看!”
代王吩咐身后的吴太医。
吴太医提着药箱走到床前。薄姬起身站到了一旁。
吴太医给薄郎君切了脉,然后告诉代王:“薄议曹心脉郁结、气血不畅,需服药休养一段时日。”
“那就什么时候养好了再上朝吧!”
代王看着母妃薄姬那忧伤的眼神,在心里叹了口气。
姜玉和罗娇娇将薄姬母子送到了书房门外。
薄姬让他二人尽心照顾薄郎君,如再有闪失,定问责于他们二人!
代王扶着母亲回宫去了。罗娇娇和姜玉松了一口气。
薄郎君看到罗娇娇进屋了,便坐起身来咳嗽了一声。
“郎君怎么起来了?”
罗娇娇端起一杯温水捧到了薄郎君的面前。
“无碍!”
薄郎君喝了两口水,润了润喉咙道。
姜玉手里拿着一份公文走了进来。他看了罗娇娇一眼,然后将那份公文递到了薄郎君的手中。罗娇娇知趣地走出了内室。
“将这三人仔细审问后,按侓论处!”
薄郎君握紧了手里的那份文书。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手下居然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
姜玉离开了内室,嘱咐罗娇娇好生照顾薄郎君。
罗娇娇听到薄郎君的咳嗽声,赶紧进去查看。
“扶我躺下!”
薄郎君咳嗽得难受,只想躺下休息。
罗娇娇将薄郎君扶着躺在床上,然后给他盖好了被子。
“陪我一会儿!”
薄郎君见罗娇娇要拉上帘幔,便拉着她的手不放。
“我得去给你煎药!”
罗娇娇抽出手臂离开了内室。
薄郎君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他多么想让罗娇娇留下陪自己说说话儿呢!
罗娇娇白日里可没有时间陪在薄郎君的身边。她要去给他煎药,然后还得去厨房看着厨子们给他做可口的饭菜。
一个时辰后,罗娇娇端着煎好的汤药回到了薄郎君的书房。
她一进书房的门就愣住了。薄郎君正端坐在几案前审阅公文呢!
“吴太医嘱咐您需卧床休养!”
罗娇娇端着药碗又到了几案前认真地说道。
“闷的慌!”
薄郎君头也没抬地应了一句。
“那就先把药喝了吧!”
罗娇娇听出了薄郎君的话外之音。他是在责怪她没陪在他的床前。
薄郎君端起药碗,捏着自己的鼻子喝了下去。
罗娇娇从自己的荷包里摸出来两块蜜饯塞到了薄郎君苦得闭不上的嘴巴里。
蜜饯的甜味遮盖了嘴里的苦味儿。薄郎君细细地咀嚼着其中的甜蜜滋味。
“我去给您取食盒!”
罗娇娇端着空药碗走出来就书房。
薄郎君看着罗娇娇为自己亲力亲为地做着每件事儿,他的内心感受了浓浓的情义。
罗娇娇提着厨子们精心烹制的美食进了书房。
姜玉放下了矮桌,扶起薄郎君坐在了桌旁。
薄郎君吃着可口的佳肴,眼睛却不时地看向给他不停地夹菜的罗娇娇。
站在门口的姜玉见状知道自己的主子已经不可救药地爱上了罗娇娇。
薄郎君放下了筷子。罗娇娇拿着帕子给他擦拭着嘴角,然后扶着他进内室休息去了。
姜玉一脸落寞地瞅着那桌几乎未动多少的饭菜出神。
“姜玉!来!我们一起吃吧!”
罗娇娇从内室跑了出来,轻声地喊姜玉和她一起吃饭。
姜玉无法拒绝罗娇娇。他其实一点也没胃口吃饭。
“多吃点!别浪费了!”
罗娇娇给姜玉夹了菜。姜玉端起碗吃得很慢。
喜欢一个人,要想放下是很难的。姜玉正是陷入了这种两难的境地而无法自拔。
罗娇娇吃得饱饱的,然后爬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