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房寒气袭人,令薄郎君身体极度的不适。
姜钰仔细查看了一下死者的伤口,发现暗器居然是一种极小的棱形物。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暗器居然留在死者的体内。
郡守让府內仵作前来取出了那枚只有针鼻大的棱形暗器。
薄郎君等人走出了停尸房,拿着暗器给单左英查看。
单左英并不识得此暗器,但她说她的父亲单一山有可能知道它的来历。
薄郎君一行来到了单一山的屋子里。大家见礼落座后,薄郎君让姜钰将暗器呈给单一山。
单一山看了后道:“这是我的校尉侯昌的独门暗器。”
“他可来参加武试考较?”薄郎君此话一出口,令大家不解。既然是武将,必然会来的。为何不立即下令抓捕呢?
“他患了重疾,不能前来参加此次武官考较!我已经呈了报备!”单一山的话使得众人对薄郎君折服。
单一山听了女儿和罗娇娇的陈述后,沉默不语。在他的麾下出现了这种事儿,毕竟不甚光彩。
“有人针对牛征,说明这小子有两下子!姜钰!明日比试之前,守护好他!”薄郎君吩咐道。
“多谢巡检大人!”牛征感激地向薄郎君施礼后,随姜钰一起走了。
“刺客的同伙恐怕还混在比试的人当中!但要彻底查清此事,还需查一下侯昌因何患病!他的独门暗器又有何人会用!”
薄郎君的话音刚落,单左英便请命回边关查探此事。
“让她同你一起去吧!”薄郎君看向单左英身边的罗娇娇。
“左英!刺客的暗器阴毒!你要万分小心!”单一山还是有些不放心女儿的安危。
“我会护她周全!”罗娇娇向单一山施礼道。
“如此最好!”单一山神情复杂地看向了身材不高的罗娇娇。
“你们二人也要当心!”薄郎君觉得此事不简单,遂嘱咐冯郡守和单将军。
“多谢!”冯郡守和单将军起身给薄郎君行礼。
薄郎君走出门外,看着罗娇娇的背影心下暗道:“但愿此事与侯昌无关!”
罗娇娇和单左英骑着快马飞奔出了郡守府,然后直接上了官道去往边关大营。
卧病在床的侯昌心里还是记挂着武将考较之事。他的帐下有二十四曲,今年参加考较的有十二曲的军侯。
平日里他对他们的训练格外的严格,就是为了今日的考核。他相信他手下的将官不会有不过的情况。但世事无绝对,所以他还是在为他们担忧着。
“校尉!单小娘带人前来有话要问。”一个军士在营帐外禀报。
“哦?”
侯昌披上衣服下了床。他缓步走出内室。他的贴身侍卫为他整理好服饰,然后扶他坐在了几案后。
“请!”
侯昌的侍卫走到营帐门口请罗娇娇和单左英进去。
“见过侯校尉!”罗娇娇和单左英一起向侯校尉施礼。
“不知有何要事?”
侯昌看着罗娇娇二人风尘仆仆的样子有些惊讶。
单左英将郡守府校武场发生的刺杀案件说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
侯昌听说被险被刺杀的牛征是他的兵,吃惊不小。
“这可是您的独门暗器?”罗娇娇从怀里取出用手帕包着的棱形暗器递给了向他走来的侍卫。
“正是!”侯昌见侍卫将暗器放于他面前,他只瞥了一眼就点点头道。
“可还有人会用?”罗娇娇追问。
“我曾教了三人!你是说……”侯昌突然顿悟,瞪大眼睛现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刺杀牛征的人就是被这种暗器所杀!”罗娇娇直视侯昌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点什么来!
“他们是我最信任的人!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侯昌开始咳嗽起来,他的脸也泛起了潮红。
“您的病……”罗娇娇见侯昌咳嗽过后,额上见汗,便知他病得的确不轻。
“我家校尉在三天前去边关视察时遇到歹人袭击,受了严重的内伤!”侯昌的侍卫说出了内情。
“请您将会用此暗器的三人名单写下来,我好拿回去复命!”罗娇娇拱手道。
侯昌只得提起笔,写下了三人的名字,让侍卫递给了罗娇娇。
“保重!”
罗娇娇小心地收好写有三位嫌疑人的名单的麻笺,然后同单左英一道骑马往回赶。
她们二人回城后,直奔郡守府而去。此时天渐渐地暗了下去,各家各户已经燃起了灯火。
郡守府门上悬挂着的两个灯笼已经点亮,远远地看去很是火红。
守门的侍卫们见是午后出去的两个人回来了,便直接放行。
罗娇娇和单左英进了郡守府后,径直去了薄郎君住的院落。
薄郎君看着罗娇娇二人平安回来,心里的一块大石落了地。
罗娇娇和单左英进屋见礼后,呈上了三个嫌疑人的名单。
薄郎君命姜钰将此次参加武官考较的名册取来给他参详。
单左英拱手退下了。她去了父亲的房中禀报此事。
“都怪为父治军不严,以至于在此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