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孙族的首领昆莫所居住宫殿的围墙很高,只有正门和右侧门可以进出。门前有侍卫把守,防范自然森严。
乌孙炎被秋子君架着走了一会儿,出了一身的汗,反倒觉得自己的身子轻松了许多。
“在那边!”
乌孙炎将秋子君和薄郎君带到了一处寺庙前停下了脚步。
庙宇的建筑通体白色,只有窗门上饰有彩色的图文。
乌孙炎站直了身子,前去拍打庙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头戴黄色高帽的僧侣出现在门口。他向乌孙炎双手合十施了一礼,然后将他让进了庙宇之中。
乌孙炎径直走向了主殿,然后上香跪拜神佛。那位高僧退出了大殿,关上了殿门。
“他可知道密道?”薄郎君挑了一下眉头询问道。
“不知!我们走吧!”乌孙炎走到佛像背后,打开了机关。
薄郎君和秋子君走了过去,看到了一条微亮着橘色光的甬道。
乌孙炎待薄郎君二人进来后,按动机关合上了暗门。
薄郎君三人走了许久才来到了另一处暗门。乌孙炎按动机关,门开了。
薄郎君和秋子君跟着乌孙炎出了密道,发现这里也是一个佛殿,只不过规模小了许多。
“你终于回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右面的榻上响起。
“父王!”乌孙炎如孩童一般扑到床榻之上呜咽着。
“回来就好!你的额头怎么这么滚烫?”乌孙昆莫的手停在了乌孙炎的额头之上。
“在山野躲避张都尉的追捕,因淋雨染上了风寒!”
“他们是什么人?”乌孙昆莫突然看见了薄郎君和秋子君,心下吃惊不小。
“我是大汉的使者,特护送乌孙王子回领地。”薄郎君走近乌孙首领昆莫施礼。
“来人!拿下!”乌孙昆莫突然沉声喝道。一队甲兵应声涌了进来。
“父王!不可!没有他们,儿子就回不来了!”乌孙炎赶忙阻止他的父亲。
“他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乌孙昆莫叹了口气。
“我们不会说出去的!如果您恩将仇报,休怪我们不客气!”薄郎君冷冷地注视着乌孙昆莫。
秋子君的手抓住了手边的一个石兽的爪。他运用内力将它捏得粉碎。
已经走近他的甲兵们吃了一惊,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乌孙昆莫见了,知道秋子君功力非凡,只好向那些甲兵们挥了挥手臂,让他们退下了。
“你的病需要尽快医治!我们去找大医!你们也来吧!”乌孙昆莫起身拉着小儿子的手臂急急地向佛堂外走去。
薄郎君和秋子君互相望了一眼,然后跟在了乌孙炎父子的身后。
乌孙的大医住在一处僻静之地。门口的守卫见了他们的首领纷纷下拜。
乌孙昆莫带着儿子和薄郎君二人来到了已经起身的大医面前。
“快过来让我看看!”大医似乎很喜欢乌孙炎。他在见到乌孙炎了那一刻,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目光。
“这孩子就交给你了!”乌孙昆莫临走时看了薄郎君和秋子君一眼。
乌孙大医以为薄郎君和秋子君是乌孙炎的的新护卫,也没有在意。他给乌孙炎吃了一种乌孙特有的退热药粉,然后让乌孙炎躺在他的床榻之上休息。
“你们坐吧!”
乌孙炎指了指屋子里的椅子让薄郎君和秋子君落座。
薄郎君和秋子君坐在了椅子上,看着虚弱的乌孙炎躺下了。
大巫这才知道薄郎君二人不是乌孙炎的护卫,而是他的朋友。
“这孩子心思太纯,却自己跑了出去。他的母后不久就病倒了。首领昆莫也日夜不能安寝。”大医絮絮叨叨地说着昆莫离开王宫后这里所发生的事儿。
天光已亮,昆莫的前庭正在进行一场政治辩论。
张都尉说他接到探子的禀报,乌孙炎私自去了大月氏国,所以他才会以叛逆罪抓捕他。
“你可知他去大月氏何事?小王子并非王储,手无寸兵。如果他单纯地去游历,你也要捉他么?”乌孙的相大禄对昆莫诸王子了解甚深。
“他私自出了我们的领地,想做什么天知道!”张都尉翻了一个白眼道。
“乌孙權!你怎么看?”乌孙昆莫直视自己的长子,昆莫的继承人乌孙權。
“按理说乌孙炎心思单纯,不喜政事。要说他会背叛乌孙,似乎不可能。但他私自出了领地,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吧!”乌孙權抬眼望向他的父王。他生得赤发碧眼,肤质白皙,很像他的母亲,但他的母亲早已离世。
“说得不无道理!只有先找到乌孙炎小王子,才能知道他的想法!”相大禄不能再偏袒乌孙炎了,他看向了他们的首领昆莫。
“他已经回宫,只是受了风寒,还不便出来相见!散了吧!”昆莫疲倦地起身离去。
回来了么?乌孙權怔住了!都城之内可都是他的人,他是怎么避开自己的耳目回宫的呢?他的眼神最终落在了张都尉的身上。
“是属下失职!”张都尉慌忙跪下请罪。
“出去再说!”乌孙權举步走出了大殿。张都尉紧跑几步跟在了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