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很早祁漫被容念勍叫醒,迷迷糊糊的洗漱下楼,见到了在整顿车马的岑德福向承府和浓墨。
向承府走向祁漫先开口:“下围棋下爽了你一夜没睡?”
祁漫脑子还没睡醒,呆了三秒。
“嗯?”向承府用手轻抚起她的头迫使她睁开马上就要闭上的眼对上他的眼神,“不理我,嗯?”
“没有啊就下到子夜。”
向承府用随时的那把扇子拍了拍她的头:“困不死你。”
“略略略略略。”程清漫向他做了个鬼脸。
容念勍说他们先吃了早,祁漫和霍无巡三人一起吃过早饭后又迷迷糊糊的上了马车。霍无巡今早看起来竟然还挺精神的,祁漫已困昏!
从蜀西的眠喜客栈到墨脱赶快的话五天就能到。
墨脱,我们再次出发。
祁漫会骑马,但太困了就上车与容念勍同程,她的马暂时用来载着一些包裹。一上车祁漫就在容念勍的肩上睡着了。
直到中午容念勍叫醒祁漫下车休整吃过午饭后还得喂马吃草。祁漫发现霍无巡也有点困在树下打盹,她走过去霍无巡睁眼看了下是谁。祁漫示意她想在他旁边一起打盹,他则让出了旁边的一平坦地让她坐下。
霍无巡问:“冷吗?”
“有点。”
他脱下了他的披风递给祁漫,祁漫自然的披在身上背靠着霍无巡又睡着了……肩宽男人靠着果然舒服。
岑德福喂完马回来时看到这一幕:我!家!未!出!阁!的!大!小!姐!被!一!个!野!男!人!靠!着!
岑德福心想:这男的什么路子竟然敢靠着我家大小姐企图玷污我家大小姐的名声!眼里的怒火一下燃烧想冲过去一脚踹开这男的,被浓墨紧紧拦住小声说:“没事没事没事岑叔别急都是朋友都是朋友别急别急莫须有的事莫须有的事。”还是拦不住,急忙道:“你过去小姐会被吵醒的!”
岑德福心里的怒火被压下去一半,但他还是气,竟然有男人要玷污小姐的名声!
浓墨这才将手松开。
这时向承府也来了,手持扇子扇着风好一副无事郎君模样,顺着两人视线看到祁漫靠着霍无巡睡着了下一秒把扇子猛的一收冲过去,岑德福赶紧过去紧紧拦住向承府,向承府被拦住,双腿在空中猛踹着说:“让我过去把这野男人踹了!”
岑德福小声道:“都是朋友都是朋友别想太多别想太多。”突然凑近他耳边小声,“你过去小姐会被吵醒的!”向承府这才停住但他还是想过去一脚踹飞霍无巡。
向承府被拦住后在能看到祁漫和霍无巡的地方坐下从怀里掏出一块纯白石子磨着,恶狠狠的盯着霍无巡的方向直到他们再次启程。
休整后再出发祁漫已经睡醒了,骑马在霍无巡旁,向承府又赶上来和两人并排。一路无话。
赶路到傍晚一行人在一块平地上休整起火,准备在此过夜。
在野外不防人但还得防野兽,所以安排了人守夜。前半夜霍无巡,岑德福和浓墨,后半夜是向承府,容易。
祁漫睡在容念勍旁边,感觉自己一入夜就有点咳,呼吸不畅的,只当是赶路累了。
准备睡下后容念勍在旁边好奇的偷偷问祁漫:“你们一路上就你一个女子?”
祁漫答道:“不是,还有一个婢女银台。说来就挺不巧的,她陪我走了三个月,但在我到眠喜客栈之前她一直坐马车,觉得大家都会骑马耽误了我们的时间,让我教她骑马。”祁漫整理了一下面前的碎头发接着说:“我刚把她扶上马一转身拿马鞭她没坐稳突然摔了下来摔到腿,不便之后的行程,那时着急赶往墨脱,岑叔就安排人先送她回了杭城,他们断后让我先启程,不带着我他们走的比我快多了,我一日的行程半日他们便能赶上,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
“原来是这样。不早了,睡吧漫漫。”
后半夜祁漫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天光大亮,她看不到任何人的脸,走路踉踉跄跄晕乎乎的走在庭院内,头疼嗓子疼,有人坐在家中的亭子里,她认出是大母挥手示意她过去,她急忙跑过去伸手触摸到大母的瞬间……她就醒了。祁漫睁眼时身旁的篝火依然明亮,身上的不适让她意识到自己因为下棋那晚着凉加上奔波劳累感冒了,咽口水时嗓子也巨痛。
她悄悄爬起来想找水喝。发现已是后半夜,容易和向承府在守夜。
起来瞬间,向承府注意到了,转过头来看着祁漫皱着眉头看着她。她走近,小声沙哑说:“有水吗?”
向承府一边没事扇着扇子一边阴阳怪气道:“嗓子疼了知道找水喝,着凉时候是谁连件衣服也不会披一下?”
祁漫一哆嗦,假装恶狠狠的用手指着向承府的扇子:“冷!别扇了,我回去就要告诉我阿父,你一路上对我一点也不好!”
“你别忘了,”收起扇子,用扇尖将祁漫的手慢慢推下去,“我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