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叶凌云如探囊取物一般,玩起了金斧。
“啊!”
残镜终于爆发雷霆之怒。
叶凌云是仇人!
仇人的手上,拿着传家之金斧,是一怒!
金斧重达千百近,简单的抡起金斧这个动作,一丁练了一年零八个月,半仙老爹兴奋的一夜未合眼。
而!
姓叶的仇人,他轻松就拿了起来?
此为二怒!
这还不够!
金斧幻化成四把,劈向仇人,仇人却轻松的站在一处最安全的地带,没有被劈中,亦没有被压死。
此为三怒!!!
一时间,残镜彷徨,愤怒,手足无措,心乱如麻…
心里翻腾不止,五味杂陈。
“你没死?”
“居然没死?”
细数这些年,能从金斧下逃出生天的人,计数是零。
残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能有人,真的从利器金斧下逃生。
他!
一定是侥幸!
一次的好运气,不代表次次都有好运气。
这种不合常理的事,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残镜宁愿相信是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
也不会承认,仇人有本事。
“能拿起金斧,又能代表什么呢?”
“你又不会用!”
嘲笑的看向叶凌云的身板,残镜蔑视道。
调笑下,带着惊悚。
纵使他不想承认仇人的本事,但生理上也开始惧怕了。
亲眼目睹,斧头穿身而过,他却毫发无损!
他曾听半仙老爹说过,金斧虽强,但也不是百发百中,世上有一种人,所有利器都近不了他的身。
这种人,江湖成为神人!
神人,有十八条命…
不会!
一定不会!
仇人,怎么可能是神人!?
残镜无暇顾虑太多,他眉眼间散发出更深刻的仇意。
哪怕姓叶的有十八条命,他也要一条一条的灭了!
他,必须死!
叶凌云拿着斧头翻看两下,淡漠一笑道:“我是不会用,但我可以学啊,你不知道,我学习能力挺强。”
“有句话说得好,学无止境!”
呼!
抡着斧头,叶凌云随即劈了两下。
那么轻松自如,那么敏锐疾驰…
不等残镜眼睛再次瞪圆,金斧已经飞向空中,翻腾两下,旋转起来,其熟练程度不亚于强悍的一丁。
不想灭了自己威风。
但!
残镜不得不躲避了。
金斧已经像背叛了他似的,朝着他的方向而来。
“啊啊啊!”
残镜趴下,抱头惊惧。
噗!
只听一声穿透人身的声响,所有嘈杂声突然静止。
金斧不偏不倚的,劈向了一丁的心脏处。
顿时,血肉模糊,血腥弥漫。
一丁倒下了!
眉毛的寒霜,被鲜血浸染,立即划开。
练就了一身无情冷漠的他,血液却尚有余温…
叶凌云鼻翼动了动,闻到了血腥里的异样,死者一丁生前定是被人投毒,用极寒之绝情散操控。
“可惜了!”
“你一身虎胆,投错了门!”
叶凌云摇了摇头,“残家陷害你七情六欲尽失,你还要为他们卖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真正敌人是谁!”
这时,一丁突然睁开双眼,掐住了叶凌云的脖子。
一句话说不出口,却似道尽千言万语。
他在恨叶凌云!
为什么不让他,糊里糊涂去死。
残忍的真相,比死更恐怖!
一丁输了。
他输给了无知,输给了耻辱!
心脏剧痛的一丁,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握住叶凌云的双手颤动不止,却未伤及他的皮肉分毫。
“你活着,除了危害人类,不能创造任何价值,不如一死了之。”
“来世擦亮双眼,做个好人吧!”
叶凌云看了眼一丁的赤果的上身,随着他目光涣散,身上的腾龙渐渐消散,化为乌有。
铁黑的皮肤,逐渐发紫…
一丁满脸惊恐,他从未如此恐惧一个人!
自从在残家门下做了关门武者,手握铁斧开始,他便认为掌握了天下奇异阵法,不知惧怕胆寒为何物。
直到!
他亲眼所见,姓叶的初次接触金斧,就将它玩于股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