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苏家晚上散席后,苏母把大舅妈送来的黄鱼和鲜面各收了一半,另一半给大舅他们带回去,O城的习俗,收一半回一半。
“大嫂,你们今晚就睡这里吧,现在天也黑了,回去还要过桥,路还不好走,等门朝再回去!”苏母一边说,一边手上不停和大舅妈还有苏起禾一起整理桌上的残羹冷炙。
“行,别说天这么黑了,他俩还都醉了,我也拖不动。”大舅妈也不推辞。
“那晚上大嫂你就睡禾禾房间,小灿去阿晨房里睡,大哥二哥到时候睡小灿房间就行。”
人多力量大,有苏母和大舅妈洗碗,苏父几个去还借的桌椅。苏起禾就先去美美的冲了个澡,穿越到现在快一个月了,第一次洗的这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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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苏起禾睡的非常沉,早上起来时已经七点多了,是穿越至今起的最晚的一天,而林大舅他们几个还要赶着上工,早就回家去了。
今天的早餐因为有林家舅舅们在,苏母准备的很用心,做了包子,馅儿是虾米炒鸡蛋,还和着点野菜,又香又鲜,味道浓郁。
包子的外皮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颜色有点黄,不是非常蓬松宣软,但是特别好吃,咬一口,油滋滋的,纯纯的麦香结合着鲜美的馅儿,让人回味无穷,每个包子都有苏起禾的拳头大,额外还煮了甜而不腻的玉米粥。
嗯,好幸福呀~其实上辈子的苏起禾就是一个吃货,再怎么不开心,只要吃到好吃的,就会觉得很满足!
在这个物资并不丰富的七十年代,吃到的食物却全是纯天然的,那种味道是后世再好的食材,用耗油,味精怎么去提鲜,都无法比拟的美味。
饭后,苏起禾和苏母一起去把菜种子拨到后院新开的地里,幸好原来的苏起禾是会的。一个松土,一个播种,相互配合着,按照原来菜园子的布局将种子一一种下去。
母女俩一整天除了洗衣做饭,就是在后院播种,就这么四十来坪的菜园子。等苏起禾忙完腰背都有些酸痛的难以直腰,苏母更是已经在捶腰,怪不得农民的形象都是‘佝偻驼背’。
一星期后,种下去的菜种陆陆续续开始发芽,之后长出小叶,映着傍晚的黄昏,在微风中微微颤动,舒展着叶子,别提多喜人了。
苏起禾心想怪不得前世有些人种菜会上瘾呢,阳台种菜,庭院种菜,各种方式,试问谁不想有个自己的菜园子啊!
这天下午,苏起禾的三堂姐苏小娣来找苏起禾。
当时她正在堂屋门口,把前两天有些划破的衣服,用自己蹩脚的针线缝补,正所谓‘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就算破的都是补丁,还能拿来做抹布呢。
眼前的苏小娣扎着两根麻花辫,额前铺着刘海,看着比苏起禾矮一点,皮肤微黄,有些瘦,不过细看眉眼俏丽,是个清秀的女生。
苏家的这些堂兄妹们,长得都不错,毕竟奶奶以前也是有钱人家的小姐,爷爷年轻时也是个斯文俊秀的中医。
“怎么啦,一直看着我不说话呀?我脸上应该没字吧。”苏起禾看苏小娣一直看着她,不说话,逗逗她。
“咳,禾禾,你最近变漂亮了诶,皮肤好像更白了,是擦了粉吗?”说着直接伸手摸了摸苏起禾的脸。
“我哪来的粉啊,天天待在家里养的吧!”苏起禾没来得及躲,“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额,就是你最近和那个王向东怎么样了?最近好像都没看你出村啊。”苏小娣双手抓着马尾,不停的转,眼神有点飘忽不定。
不过此时的苏起禾根本无暇顾及。因为——
王向东?苏起禾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原主留下来的记忆,终于想起来是谁了,是原主的小学初中同学,同是小驼山村的人,比原主大了两岁。
自从穿来后,这一个多月因为家里盖房子一直在忙,而王向东也没出现,所以苏起禾完全没想起这号人。
在苏起禾小时候,因为苏父苏母又要带苏小弟,又要干农活,实在没空,而苏起禾又一向乖巧伶俐,所以苏家父母干脆就让苏起禾提前上小学了。
正好还能让苏起晨带着一起去学校,也因此虽然王向东比苏起禾大两岁,但是他们的确是小学初中同班同学。
照理来说,苏起禾是中专毕业,国家应该是包工作的,但是o城不是国家的重点发展城市,而且交通不便,所以工厂不多,还都是偏小规模的。
而公家的岗位就那么多,一个萝卜一个坑,每年o城还有很多知青得下乡,更何况分配工作。还有安排工作,也是优先城镇户口的,毕竟他们没有地可以种。
而王向东却能凭借初中学历,一年前就开始在县城的面粉厂做临时工。虽然只是临时工,但是听说每个月也有个二十四五块的工资,偶尔还会带鲜面回家,在村里是绝对的香饽饽。
记忆中的王向东长相五官端正,浓眉大眼,国字脸,外表看着稳重可靠,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