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娘娘的遭遇我很同情,只是娘娘需要的不是一个兽医,而是一个神探,替您查清此事。”
“神探本宫也找了,但是有个人告诉本宫,神医才是这一环的关键。”
“哦?那个人是谁?”
“神医可能不认识他,但绝对听过,他就是大离的君主。”
大离的君主?该不会是……
我心中陡然升起不详之感。
“是安帝陛下,说起来安帝陛下登基才六年,神医好像是五年前来得越国,想必也是听过我这个皇帝表弟登基之事的。”
能没听过吗?他能登基好歹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只是离都距越都有数千里远,听这位王后的意思,李衍该不会,在越国吧?
“安帝三日前抵达越都,现正在越国作客。”
还没等我问,王后就开口解答了。
李衍真的是阴魂不散的家伙,这种情况下我都能和他碰上。
且不管他来此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既然他给王后出了主意,那我这个“关键的神医”,他势必会与我一见。
不能让他认出我来,否则鬼知道会生出哪些麻烦的事情。
要怎么样才能名正言顺地让他认不出我来呢?
我心中快速地盘算着对策,很快便有了主意。
“啊切!”
一声猛烈地咳嗽响起,王后被吓得一个机灵,担忧地问我:“神医这是怎么了?”
我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王后,却是把年轻的王后吓得花容失色。
“神医,你,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睁着无辜的眼,不解地瞧着阳诚王后,在对方有些监控地眼神里,木讷地转过了头……而后,看见了镜子中自己的脸……
“哎呀!定是毛发过敏了,吓到王后了。”
我说着自衣袖中扯出一块面纱,将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才抬起了头。
“实在对不住了王后,在下从小对动物的毛发过敏,之前也只是给人看看病,后来救了一只兔子一只狗,不知怎么就传出了名声,实则我的神医名声着实浪得虚名,乡亲们都叫我庸医。”
我都说了这么多了,王后应该听明白了吧。
“这……姑娘既然不是神医,但……无妨!本宫需要的也只是神医的名号罢了,还请神医受累,帮本宫一忙。”
她还真是把我当靶子使,这件事不管成功与否,我都会得罪另一边。
“王后是想让我以替猫太子治病为幌子,拖延时间?”
“神医果然聪慧,王上只给了本宫三天的时间,若本宫查不出真相,那本宫就会死。可如今两日过去了,本宫还是没有查清真相。”
“所以安帝给王后出了个主意,让王后去向国主求一道旨意,召神医进宫为“猫太子”治病?”
“正是如此。”
若非这个馊主意是李衍所出,我大抵会觉得是王后过于天真。
古来狸猫换太子都是为了夺嫡,可据我所知越国后宫只有阳诚一人,不存在后宫之争。
若如此只有一种可能,“狸猫换太子”之事,越王不仅知情,更是幕后推手……
“王后娘娘,王上宣神医觐见。”
这个节骨眼上,阮弘要见我,怕不是要让我直接做实“猫太子”一事。
他想要摆脱大离的控制,却拿自己的亲骨肉下手,果然薄情不过帝王家。
我一路上都在想着阮弘阳诚和李衍三人,竟没察觉已经到了御书房了。
“王上,神医带到。”
“进。”
两位内侍一前一后对完话,我就被放了进去。
本以为李衍会在,小心翼翼走进后,才发现御书房内只有一个人。
“参见王上。”
我恭敬地行了一礼。
“神医无需多礼,”
阮弘抬起头看见了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神医为何遮着脸?”
“方才对猫太子的毛发过敏,脸上生了红疹,才遮住了面容。”
“原来如此,实在是辛苦神医了。”
“无妨,横竖飞禽走兽都是生命,医者可医人,亦可有尝试医万物之灵的责任和抱负。”
“医万物之灵的责任与抱负?神医果然有医者风范,那就拜托神医好好替孤的“太子”瞧瞧。”
他这话说得客气,实则前半句都是敷衍,后半句又是刺裸裸的威胁……
果然是心底阴沉又浮躁的个性,这种性格怎么可能玩得过李衍那只老狐狸。
只怕,这一切都已经在李衍的掌控之中。
他千里迢迢来越国绝对不会是为了游山玩水,顺道帮这个素未谋面就远嫁他国的表姐出谋划策
如此苦心积虑,他难道是想故计重施,用对乌洛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