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们。”
“初小姐不愧是洛女侠和初将军的后代,果然爽快!”
“呸!”
金律齐的声音传了来,我皱着眉,目光落在他身上。
只见他一脸不屑,说道:“别拍马屁了,你们以为这个小丫头片子能救你们?别做梦了,主人下得毒,无人可解!”
“下毒?你们都中毒了?”我问道。
“是的小姐,我们都中了毒,其实严格来说是一种蛊毒。”
关于飞掀开了衣袖,手腕深处是一道明显的血红。
那红色不发紫也不发黑,就是红,比健康的鲜血瞧着还要红。
凡中毒之人,其血液大都会发黑或者发紫,随着时间推移,情况只会更甚,中蛊之人亦是如此。
像关于飞这种已经显露于皮肤表面的,最起码中毒已半月有余。
可那道血红,瞧着实在是过于健康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此异常的症状,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
这不是一般的蛊虫,是宿蛊。
“你们的手上都这样吗?”我问道。
“对。”
所有人都掀起了袖子,那手腕上或粗或细,都有一道血红。
我低着头,沉思了良久,最终也只是摇了摇头。
“这蛊,我解不了。”
话音刚落,现场一片哗然,大家全都开始议论纷纷,瞧那表情,隐隐有要倒戈之意。
“我就说这小丫头片子解不了吧!你们还不信!你们敢背叛主人,就等着主人来杀了你们吧。”
金律齐被绑着手脚,嘴上说话还是如此猖狂,真想打晕他算了。
“吵死了。”
还没等我出手,忍无可忍的李衍已经闪到他面前,一掌劈晕了他……
他这一掌下去,周遭瞬息间鸦雀无声。
“终于安静了。”
李衍嘟嘟囔囔地说着这句话时,已经慢悠悠地回到原位。
他就那样一言不发地站在我身后,像极了一个摆设,一个危险至极的摆设。
“那个,其实,这毒我确实解不了……”
“那怎么办啊,初小姐,我们几个可是为了你得罪了幕后那位,你现在说解不了,我们就都得死在这儿!”
说话的是人群中的另一人,他话语之中隐隐有责备之意,我刚想开口,就听见李衍说道:“你们自己学艺不精被他人利用,心志不坚沦为他人走狗,到头来反而怪试图解救你们之人,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李衍哪里是个会与人废话的性子,他今日说这么多已实属反常,况且他说得话虽然直白了些,但都是在理的。
可那人还是不依不饶:“安王爷,话不是这么说得……”
“那是怎么说得?”李衍冰冷的目光扫了那人一眼,微微蹙眉,接着道,“是本王的夫人害你们中毒的吗?你们的命难道不是本王的岳母救的?怎么,如今想倒打一耙?我看不如全都杀了,省得夫人还要费神,花那些力气去救你们。”
他说要都杀了,那就不是开玩笑的。
也不知是李衍那一掌的震慑起了作用,还是他这一番话的威胁令人不寒而栗,先前还瞧不起他的江湖前辈们此刻安静的不行,就像是犯了错不敢说话的孩子,就是这群孩子的年纪实在有点大。
周遭静了足有半刻钟,直到我的一句话,才打破了平静。
“虽然这个毒解不了,但是这个蛊却能解。”
“能解?真的?”那西域高手高兴得都失了态。
“是的,你们中得蛊应该是宿蛊的一种,宿蛊就是将中蛊之人当做宿主,生死一体,若宿主死,则宿蛊死,反之,亦然。”
“啊?那不是说,杀死宿蛊,我们也会死?”西域高手眼底的希望刹那间又退去了。
“其实也不一定。”
在他几近绝望之时,我终于开了口。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引蛊,引蛊之法就是将你们体内的宿蛊逼出来,但是这种与身体共生的宿蛊,只要宿主身体康健,无论用任何方法,都逼不出来。”
“那这不是又无解了?”那西域高手方才染起来的希望又消失了。
他这起起伏伏的表情实在是太有趣了,简直比变脸还要快。
“都说了身体康健还听不懂。”
李衍冷不丁的吐槽又传了来,那西域高手瞬间像霜打的茄子,低着头不敢再有一言。
“王爷说得对,问题就在这个身体康健上,要逼出宿蛊其实很简单,只要身体不康健就行。”
“那要如何做到身体不康健?”关于飞问。
“这个简单。”从怀中掏出来一瓶白色瓷瓶,我方才继续说道,“我这里有种毒药,是宿蛊最不喜欢的毒,各位只要服下此毒,宿蛊就会自己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