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送了我许多东西,其中那夜明珠都有十余颗,也不知他是哪里得来得,反正瞧着蛮贵的。
钱多莉得了一颗夜明珠,高兴得不行。
“多谢王妃,我还从未见过如此晶莹剔透的夜明珠。”
她对我的礼物爱不释手,我看着她喜笑颜开的眼,悠悠地开了口。
“钱夫人可知这夜明珠的来意?”
钱多莉愣了一下,自口中冒出来两个字:不知。
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其实这个珠子是在乌洛邦的大殿之中带回来的,这上面还刻着字呢,只是刻得是蒙古文,我看不懂。”
李衍的珠子我大多不知道来历,可唯独这一颗珠子,我见过。
他定是知道我见过,所以才混在一堆礼物里头送给我,至于用意吗,简直不要太明显。
“还是蒙古文呢?那确实是难懂的。”严夫人又凑上前来,瞧热闹般瞧那颗珠子。
钱多莉被她搞得有些尴尬,刚打算开口,就听见严夫人说道:“不过我听说钱夫人祖上有胡人血脉,或许会认识?”
“噢?当真?”我故作惊讶,道,“那珠子的蒙古文藏得很深,只有在日光下才能勉强瞧清,不知严夫人可否为本宫答疑解惑?”
钱多莉听后,便将那珠子放在日光下瞧了瞧。
许久,都未有一言。
“如何?”我问她。
“确实是蒙古文。”钱多莉的脸色明显不对,但还是露出了一丝笑,只是笑得牵强。
“实在惭愧,我祖上虽说是蒙古一族,但至我祖父那一辈便在离都生活,所以这蒙古文,我确实不认识,辜负了王妃的期望,这珠子还是还给王妃吧。”
她说着就把珠子给了小桃,低着头退到了一旁。
众人不明所以,已经开始议论纷纷,大多都是在说钱夫人不给安王妃面子,这往后的日子,怕是有些不好过了。
我喝着茶,低眸不语,直到议论声停了,才慢悠悠地抬了抬手。
小桃会意,将那珠子拿给了我。
我握着珠子,在日光下仔细地瞧了半天,方才开了口。
只是我这一开口,却是将钱多莉吓得脸都白了。
我告诉她:“钱夫人是觉得这离都,除了你,没人认识这珠子上刻得什么字吗?”
话音刚落,钱多莉就哗啦一下跪了下来,一个劲地磕着头,直磕得头都出了血,也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钱夫人这是做什么?你这一个劲地磕着头,也不说话,搞得好像是本宫嚣张跋扈,欺负你似得。”
这一番话,那刚准备开口的方夫人立马闭了嘴。
今日这局原是她组织的,钱多莉是她带来的人,如今这样的局面,不管她愿不愿意,总要出来表个态。
可我今日,就是不能让她帮钱多莉求情,所以才在瞧见她有开口的意思时,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我从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性格,可谁叫她们是太子的人。
“钱夫人是想自己说那珠子写着什么,还是让本宫来告诉大家,那珠子写着什么?”
那跪在地上的钱多莉吓得魂都要没了,苍白着一张脸,终于哆哆嗦嗦地开了口。
“回王妃,这珠子上写的是,是大离将于十月十一进攻乌托邦……”
此话一出,园子里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连方夫人的神色都变得凝重了起来。
所有人都噤声不语,生怕触了霉头。
毕竟这珠子所言若属实,那这可就是通敌卖国,诛九族的大罪。
我沉着脸,在众人的目光下,悠悠地问道:“还有呢?”
“还有,还有……还有一句……还有一句……”
她在那儿还有了半天,却是连一个字都说不下去。
我轻笑一声,声音冰冷至极,接着她的话说道:“还有一句:钱侍郎赠。”
“什么?钱,钱侍郎?”
梅园寂静,严夫人震惊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园子。
那跪在地上的钱多莉直接吓得晕了过去……
我挑了挑眉,命人将钱多莉带了下去,送回了钱府。
当然,还派了一堆府兵,一起去了钱府。
“没想到这钱侍郎竟然通敌,王妃真是明察秋毫!实乃我大离之福!”
方夫人的声音明显不太对劲,脸上的笑容比那钱多莉还要牵强。
“小插曲而已,各位姐姐莫要介怀,对啦,方夫人组织姐姐们来瞧本宫,本宫甚是感动,这儿还有颗珠子,就送给方夫人吧。”
方夫人一听要送珠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脸色白得堪比这满园的白雪。
“多谢王妃好意,只是我一支箭都未曾投中,实在受之有愧,这珠子,还是算了。”
“这怎么能算了呢?这投壶的规则是本宫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