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永远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晚晚。”
初轩亦又像是疯癫了般,死死地环抱住我。
纵使我如何用力,都挣脱不开。
心中愈发不安。
我强压着不适,尽可能冷静地问初轩亦。
“阿兄这是怎么了?”
“晚晚,以后不要叫阿兄了。”
他什么意思?我真是越来越听不懂了。
“那叫什么?”我问他。
他忽然一把抱住了我。
“就叫夫君。”
“什么?”
这初轩亦肯定是疯了,疯得无可救药了!
若我不是行动不便,早就一把推开了他,再将他胖揍一顿。
可谁叫我如今受制于人,只能好着脾气提醒他。
“阿兄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然而我这话说了,他好似全然没听见,反而变本加厉。
他居然问我:
“夫君唤晚晚娘子,可好?”
好你个鬼啊!我真是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你……”
“你做梦。”
屋外逆光处,不知何时闯进来一个人。
那人眼底凝满寒霜,白色衣袍上沾染了血迹。
初轩亦冷着眼,死死地盯着那人。
“你说什么?”
那执剑而立之人的目光停在我身上,眼中冰冷慢慢转成了怒气。
一字一句说道:
“本王说,你,做,梦。”
随着话音落下,李衍那张冷得像是要吃人的脸,变得越来越清晰。
此时,逆光站着的阎罗,竟像极了一个神明。
我瞧得出了神,回过心绪时,忽觉生出些感动。
这李衍,果然够意思!
“殿下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今日就要命丧于此了。”
李衍皱着眉瞧了我一眼,语气有些生气。
“本王的人竟这般没用,被这么一个小人困住,还成了这般模样。”
我真是哭笑不得。
“安王殿下,若你识趣的话,赶紧离开,别再对我妻子有任何非分之想。”
“我不是你妻子。”
也不知这初轩亦是中了什么毒,生出这种念头。
我怎么就成了他妻子了?
“你就是!”他还是固执己见。
这一天天的,真是不让人省心……
“初公子,你实在认错人,第一,我不是初晚;第二,我不是你妻子;第三,就算我是初晚,初公子觉得,你妹妹会嫁给你吗?”
“好了,和他解释这么多做什么,杀了就是了。”
“别冲动!”
我拦住了欲大开杀戒的李衍。
他似更加生气了。
“怎么,你要护他?”
我简直哭笑不得,我这哪里是护他呀,这是护我自己。
“那个,殿下,我觉得初轩亦还不能死。”
“为何?”
李衍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娘子果然还是爱我的。”
初轩亦的疯言疯语一出来,我都怕李衍真的会动手。
毕竟他虽算不上滥杀无辜之人,但也算不上宽宏大度。
我如今好歹是他的半个谋士,动他的人,无疑就是在打他的脸。
所以我能想象他为什么生气,大抵是因为觉得丢脸吧。
可初轩亦真的不能死,因为……
“我中毒了。”
“中毒?他给你下毒了?”
李衍瞧上去有些乱了方寸。
我点了点头。
“是那碗汤药?”
他倒敏锐,也觉得那碗药有问题。
可,还真不是那碗药。
而是初轩亦这个混蛋,在我昏迷时,给我种下了牵丝引!
若不是方才为了挣脱绳索催动了内力,只怕我到现在都未发现。
牵丝引是江湖邪毒之末,虽然排在最末,可却最是难解。
只因为他其实是一种蛊。
“殿下,是牵丝引。”
“牵丝引?传自西南的邪毒?”
我还是第一次从李衍脸上瞧出难色,想来这毒确实棘手,他这般神通广大的人,亦是束手无策。
“本王认识几个江湖神医……”
“没用的,只要我还活着这毒就解不了。但若是我死了,娘子也会死。”
初轩亦忽然点了我的穴位,我瞬间动弹不得。
只能看着他站了起来,和李衍对峙。
“若王爷杀了我,牵丝引将永远都解不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