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熟悉的木屋里,他试图调动内息,果然已丹田空空,毫无反应。
她果然早知道他起了自尽的心,竟在最后的合卺酒中下了毒。
盈月端着药碗进来,见他醒了也不惊奇,将药放在桌上,过来扶他。
他毕竟经脉逆行时受损严重,此时手脚乏力,使不上劲,只能任由她扶着半靠在床上。
盈月又端药过来喂他,“这木屋许久未曾打扫,屋顶也需要修缮,你可快些养好身体干活,不要想着偷懒。”
墨云一言不发的配合着喝药,恍然间怀疑之前入魔不过是大梦一场。
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盈月给他施针喂药,渐渐他筋脉恢复,手脚也有了力气,等他能下床了,盈月就开始指使他干活。
厨房里没柴火了,水缸里没水了,米缸里没米了,菜地里该种菜了,圈里该养鸡了,墨云开始忙得团团转,每日一睁眼就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做。
而盈月衣来伸手 饭来张口,又恢复了之前懒散的模样。
墨云忙碌了一周,才将木屋内外恢复如初。
夜里盈月又支使他烧水给她泡澡,她泡完之后,穿着薄衫半靠在他身上,而他拿着毛巾帮她绞头发。
他神情专注,根本不敢看她脸以下的任何地方。
哪怕他们如今已有了夫妻之名,那次她惊惧的眼神在他心里留下了一根刺,哪怕此刻她懒懒靠在他怀中,他也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盈月却百无聊赖的伸手拨弄他的头发,脚趾也不安分的勾他的腰带。
墨云忍不住按住她的脚,哑声道,“莫闹!”
盈月却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可是,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呢。”
墨云脑中轰然一声,耳尖漫上了粉色。
盈月一把将他扑倒在床上,手中却拿出了布巾。
墨云愕然看着她三两下将自己手脚绑在床柱上。
第二日天亮的时候,墨云的耳尖依旧红的滴血,她真的太胡闹了,下次断不能再让她如此胡来,大不了他好好翻看一下楚霄偷偷塞给他那本春宫图。
等墨云惊觉自己丹田又积蓄了些许内力的时候,已是一个月之后。
盈月满不在乎的道,“那是四大派用来封印我的内息,如此正好助我解了封印。”
然而又过了一个月,墨云发现他丹田的内力已恢复了五成。
“那是我的内力,在我体内没什么益处,就顺带给你了。”
墨云不敢了,一连几日都只搂着盈月早早睡下,任盈月如何暗示他都当没看到。
如今盈月已打不过他,不能像当初那样绑着他,只能板着脸生闷气,“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果然已厌倦我了。”
墨云有些无奈,“我并非此意。”
只是他怀疑,她天生体质如此,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内息流转,怕她最后没有自保之力。
“我有分寸的,只需留三分,就不用怕筋脉承受不住了。”
然而墨云哪敢轻信她,只亲了亲她的额头,安抚道,“乖,明日我带你进城玩。”
他们进城的时候竟在山下遇到了当初救墨云的林老汉。
林老汉却一脸震惊的指着盈月,“是你?”
盈月微微一笑。
林老汉一脸惭愧,对墨云道,“当初其实是这位姑娘,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等我崖下,见有人落水了就将他救起,但她说不许我跟任何人提起……”
所以对那些猎物,林老汉一直觉得受之有愧,如今终于能说出来,也如释重负了。
墨云目光灼灼的望向盈月,难怪那时她会出现在他木屋外。
原来……她从一开始就不曾放弃过他!
他忍不住拉起她的手,此生遇见你,何其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