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现在好饿，小西，能请我吃个饭吗？我明天一定还你钱。”他双手合十，微微弯腰，嘴角一抿，甚至还朝她眨了眨眼，有些撒娇的意味。
方凌一般叫她何小西，很正常很自然。但是当她听见他低声温柔地叫她小西的时候，她顿时迷糊了。然后等她醒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带着方凌来到了一家烧烤摊。她点了两个人的分量，只是大部分都进了方凌的肚子。她还撞见老板有些疑惑的眼神，转过头看了看狼吞虎咽的方凌，嗯，应该第一次看到饿死鬼投胎吧。
方凌优雅地擦擦嘴，才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对着何小西亲切地说道，“谢谢你，小西，等周六我们见面的时候我再还你钱吧。”
……女子白勺。
何小西和方凌去付账的时候，老板还叹服似的说了一句，“你真能吃啊。”
何小西胡乱地点点头转身就走，她实在怕极了社交场合，而方凌则是笑眯眯地朝老板挥挥手，这才慢吞吞地跟在何小西身后。
等到了路口，方凌才向何小西告别，他认真地看着何小西的眼睛，“谢谢你，小西，我们周六见。”
何小西为这句约定晕陶陶地回了家，等她意识到的时候，早就过了12点，而她已经躺到了被窝里。她摸了摸脸，发现自己的嘴角一直扬着。她在被窝里兴奋地打了个滚，心想，方凌约了她下次再见！虽然是同学聚会！但是不管！也算约会！
她带着满脑子的兴奋和期待直接睡了过去，睡前还在想，那天要穿什么衣服比较好呢？下次一定要成功要到他的微信。
最后她的念头是，果然答应顾盼是正确的。
只不过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她身边站着一脸困惑的方凌。她也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两个人面面相觑，直到方凌忍不住出声，“呃，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方凌指了指他们两个身上的校服，不解道，“我睡觉前明明是睡衣，我们怎么穿着校服？”他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好像发现了什么，口吻带着惊喜，“这好像还是我们的高中校服啊。”
他抬起头，刚好瞥见何小西的脸色有些严肃的神情，但等他仔细看过来时，又一瞬间变成了惊讶的表情，仿佛那是他的错觉。他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看见何小西颤巍巍地指着他的身后，“这，好像是我们学校？”
方凌回头，就看见了熟悉的校门，还有熟悉的保安，来来往往跟他们穿一样校服的同学，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原因，他们的脸都有些模糊。他抬头望了望天，现在虽然是白天，但是雾气很重，空气很潮湿，看周围情况像是早上七点刚开校门的时候。他摸了摸衣袖，衣服上带着微微的凉气，他困惑地问道，“我们这是在做梦吗？”
何小西一直没说话，眼睛一直望着某处不出声，直到方凌问她，她才像醒觉似的，语气有点不安，“不知道啊。可能真的是在做梦？”
“那怎么是跟你一起做梦啊？难道是因为我们刚刚遇到？”方凌的脸上带着轻松，跟一脸害怕的何小西截然不同。他望了眼何小西，想拍拍她的肩膀又觉得不合适，他收起手转身走进学校，“进去看看呗，我也好久没来学校看过了。”
何小西张口欲言，但是又泄气似的抿着嘴巴，也跟着方凌进入了学校。
这时候学校大门在他们刚进入的一瞬间就直接关闭了，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他们转过头去，只发现校门外的雾气陡然变得更重，已经完全看不清外面是什么情况了，唯一能看清的只有彼此。方凌看见何小西依旧不安的眼神，有些好笑她的大惊小怪，但还是耐下心来安慰了何小西：“没关系，只是梦，醒来就好了。”
何小西嘟囔了一句，方凌没听见，他伸出手指对着其中一栋教学楼说道，“我们去高一的教室看看吧。”那是之前他们上高一时的教学楼。
何小西顺着方凌的手遥望了一下那栋在远处的教学楼，白色高大的建筑物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仿佛梦境中伺机而动会吃人的妖怪。她抖落了身上的鸡皮疙瘩，跟着方凌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