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
我随意地问了问希尔薇,其实光看她那努力克制却又明显很享受的表情就知道,这可能是她有生以来吃过的最丰盛的一顿饭。
“好……好吃”
正当她享用时,希尔薇的眼角忽然滑落了泪水,声音也变得哽咽。她立刻用手抹去眼角的泪珠,对我道歉道:
“对不起,主人,我……我失态了。”
看着她这样子,我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涟漪。我轻叹一声,把手搭在希尔薇苍白的头发上,轻轻地抚摸着。面对我的动作,希尔薇只是微微一愣,随后便不再说什么,继续安静地吃着手中的面条。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希尔薇终于吃完早餐。她把餐桌整理干净后,我们便打算出门。
临行前,我发现希尔薇似乎有话要说,便停下脚步看着她。
“主……主人,我能不去吗?”
希尔薇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带着紧张的情绪。
“给我说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这一出让我有点措手不及,但还是尽量保持镇定,对希尔薇说。
“希尔薇……我只是一个奴隶,身上还留着这么丑陋的疤痕……跟我一起出门会给你丢脸的。而且、而且外面那么多人,我、我很害怕……”
希尔薇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
希尔薇曾经到底经历了什么,竟让一个原本活泼的女孩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此刻我没有责怪她的心情,只是默默握住希尔薇的手腕,温柔地引领着她向前走。而希尔薇也非常顺从,一句话不说地跟随我走出家门。
我和希尔薇并肩走在繁华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从我们身边经过,耳边充斥着叫卖声、争吵声。面对如此众多的人群,希尔薇感到害怕,始终紧贴在我身后。
因为人实在太多,身形瘦弱的希尔薇不断被人挤到一旁。
当发现自己与主人的距离被拉远,希尔薇竭力想要挤回到我身边,却总是再次被挤开。
“主人!主人!”
希尔薇脸上都急红了,然而在人群中她已经找不到我,只能焦急地大声呼唤。
“主人……是不是不要我了?”
眼泪顺着希尔薇的脸颊流淌下来,此刻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就如同她曾经面对旧主人的毒打时一样。
“主人带我出来,该不会就是为了丢弃我吧?不怪主人,我这么没用,什么都做不好……不会的,主人这么好,怎么舍得丢下我……”
希尔薇在密集的人群中一边低声自语,一边无助地哭泣。随着时光流逝,她越发认定我要抛弃她了。于是,希尔薇蹲在地上,把脸埋进膝盖,不敢面对人群,独自啜泣着。
周围的人们见到希尔薇哭泣的情景,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但他们关注的重点并非希尔薇为何哭泣,而是更多地集中在她破旧的衣着和身上的累累伤疤上,议论纷纷。
“这姑娘穿得跟个奴隶似的,真脏兮兮的……”
“你们快瞅瞅她身上的那些疤,红彤彤的,看着瘆人哪!”
“一看就不正经,要不回去给哥哥我几个乐呵乐呵……”
……
对于周围人们的议论,希尔薇只能死死捂住耳朵,她不愿听见任何话语,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一切。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从空中落下,搭在了希尔薇瘦弱的肩头。
“啊!”
希尔薇出于本能地反抗,拼命挣扎想要摆脱这只手,对于除了主人之外的所有人,她都充满恐惧。
“希尔薇,是我,你怎么了?”
我满腹狐疑地看着她。刚才人潮汹涌,一不小心希尔薇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这里。尽管我注意到有一群人在对着希尔薇指指点点,但我依然穿过人群,来到希尔薇身边。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希尔薇停止了躲闪,慢慢睁开眼睛,看见了主人那高大坚实的背影。没有任何迟疑,她一头扑进了我的怀抱,而我则温情脉脉地抚摸着希尔薇的后脑勺,尝试安抚这个受到惊吓的女孩。在这一刻,希尔薇觉得主人的存在让她无比安心,有了主人的陪伴,刚才笼罩在心头的恐惧瞬间消散殆尽……这就是温暖吗?
“主……主人……别丢下我!”
希尔薇将头埋在我的胸前,边抽泣边以恳求的语气说道。
“我在呢,我在这儿,不会离开你的。”
我虽不擅长安慰人,尤其是女孩子,可话说回来,我为什么要安慰她呢?她只不过是我的……奴隶罢了,唉,我这心肠又软了下去。
“嗯……不管发生什么事,主人都不会丢掉我,对吧?”
希尔薇将小脸贴得更紧了,在我胸口蹭来蹭去。周围的人群还未散去,他们看我的眼神带着几分怪异,仿佛是在看一个怪人。
“这个嘛……就得看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