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修吃饭的时候一般都很专心,极少参与聊天,与其说他平时就不喜欢接话。没想到顾蔺夏突然提到自己,还是这件事情。
“咳,顾蔺夏你这问题不太好吧,别人的私事你管那么多干嘛!”楚鳞拍了下顾蔺夏,眼神中也写着“别说了”几个大字,那架势就差来捂他嘴了。
“储秋你也知道这事啊,你这么激动干嘛呀?我这不是熟了之后才问的嘛,不然早就问了。”顾蔺夏看起来确实像忍了很久,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谢君修指望他说出什么风流韵事来。
她激动,她当然激动了,人就是她打的,现在凶手就坐在受害者对面,她不激动才怪。
“我这,我这不是感同身受嘛,我就不喜欢别人问我这种隐私。”楚鳞瞪着顾蔺夏,理不直气也壮,主要是她不敢往谢君修那个方向看,怕一不小心露了馅。最近本来就处在当初打人的愧疚当中,到时候良心再一痛,全给招了可咋办。
顾蔺夏点点头,认同她的说法,想了想说:“你说的有点道理,不过这种风流债我一向是不介意分享的。那谢君修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吧。”
楚鳞松了口气,还好还好,顾少爷是将道理懂利害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谢君修开口了,看着猛转过头来一脸震惊的楚鳞淡淡地笑了下,“凶手我还没查到,他当时用了迷药,我也没想到会遭此暗算,也是一点防备也没有。”
“就这?”顾蔺夏明显不满意,“我听说不是还留下了字条,上面说什么错付良人之类的话?”
楚鳞现在就想堵住顾蔺夏的嘴让他不要再问了,更想掐死当时的自己,打人就打人乱写乱画干什么?
封煦阳依旧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半点没有听他们说话的样子。
说我们了大哥!你是帮凶欸,怎么这么淡定?当初怎么不拦住我,不拦住我?
尽管楚鳞心中也是掀起了滔天巨浪,面上依旧是一副平静的样子。紧锁眉头,认真听八卦,分析凶手。
“确实有个这字条,但我也没什么眉目,印象中没有得罪过哪家姑娘。”说着谢君修就从怀里掏出了那块手帕,给他们展示。
慕君多时,竟非良配。
八个大字浓墨饱满,恢宏大气,不像是个姑娘家写的,倒有几分像个男人的手笔。
楚鳞只觉得那几个字在啪啪打脸,真的,她不想看到这个,她想赶快逃离这里。
“这姑娘的字迹,着实……”顾蔺夏顿了顿,可能这不是个清秀娇弱的姑娘,“壮阔。”
“那会不会是打错人了?”苏曜问道,他见了这字迹,说是那人喜欢的其实是房中的姑娘他都信。
谢君修摇摇头,“不知道,当时我才来昱州没多久,应该不会是这里的人。”
顾蔺夏摸了摸下巴,像是想到了什么,“我听说你不是有个未婚妻,会不会是她找人打的你啊?”
啊?什么!顾蔺夏,你在说什么????
楚鳞这次是真的慌了,她已经想好了连夜逃跑的事情,连路线图都大致想好了,子时,西边,跑。
她现在是既不能不看着谢君修,又不能看着谢君修表露出心中的慌乱,难,是真的难。
楚鳞总觉得谢君修看她的眼神不对,可能他知道点什么,也可能是她太过心虚,杯弓蛇影。
谢君修见楚鳞一直盯着自己看,直勾勾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自己的八卦就这么好听吗?明明刚才不是还维护自己来着?
“此话怎讲?”谢君修不解,面露不喜。
“你想啊,你是在醉花楼里被打的,醉花楼什么地方啊?”顾蔺夏一脸你懂我我懂你的神情,自我感觉分析得头头是道,“那你未婚妻能高兴吗?人楚家的大小姐有点脾气很正常的。”
谢君修抿了口茶,面色有些不善,沉着脸说道“我相信楚姑娘的为人,此事绝非楚姑娘所为。也请顾兄不要损了楚姑娘清誉。”
“她不是你未婚妻吗?”
“尚未交换庚帖。”
“那……”
顾蔺夏还想问,被谢君修给打断了,“还请不要再提此事,不符顾兄身份,也不利姑娘名誉。”
楚鳞听见“尚未交换庚帖”几个字,又活了过来,爹还是她的亲爹,没有做出擅自卖女儿的事情。
扯住顾蔺夏,训斥道:“你还说什么呢?人家姑娘家清清白白的名声,哪经得起你这么瞎猜测?刚才就让你不要管人家私事了,你就是不听!”
被训了的顾蔺夏老实了不少,鼓着气小声嘟囔着,“你刚才不还是听得津津有味的,还说我。”
“我,我那是关心君修,哪有八卦了?”楚鳞的解释因着结巴,不太有说服力。
她总不能说是他刚才猜的都对了,自己只是紧张到不敢动了吧。
“以后注意点知道了吗?”
顾蔺夏耷拉着脑袋,哼唧了一声,就只顾着吃饭也不理她了。
饭后有半个时辰的活动时间,然后便是例行的实战训练。
逢三实战,之前楚鳞以为的是三号、十三、二十三这种日子,后来才知道倍三也是逢三的日子。
所以,三、六、九、十二、十三、十五、十八、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