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日子越来越近,今年因为开着店的原因,家里能不做的事情就不做了,必须做的事情也是尽可能的抽空做一下。老百姓从来不是不努力工作,真有工作的时候都是拼了命抓住机会。
家里大扫除之类的,就多半留给了周鹿鸣和小妹。早上吃过饭,爸妈带着店里需要的东西赶去店里开业,留下周鹿鸣和小妹今天打扫卫生。
周鹿鸣给自己和小妹带上袖筒,还给小妹带了一顶塑料袋弄的小帽子,避免打扫的时候灰尘落在小妹的头发上。
周萍从镜子里面瞅了瞅,“老哥,你给弄的太难看了,幸亏不出门,不然丑死了。”
周鹿鸣自然是不能承认自己的手艺差,“家里的袋子太丑了,你老哥我已经尽力了。”
周萍嘟囔着嘴,“坏老哥,坏老哥。”
“是谁在欺负我们可爱的萍萍啊?”一声清脆悦耳,且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小妹蹦跳着朝着门口跑去,“楠楠姐,你看我哥给我弄的,他手艺不行,非要说是家里的袋子不行。”
周鹿鸣眼观鼻鼻观心,不为所动。
陆楠摘下手上的手套,“没事,我来给你重新弄一下,你哥怎么可能会弄这些东西。”
周萍冲着周鹿鸣吐吐嘴,深个鬼脸。
周萍玩着自己的辫子,看了下陆楠,“楠楠姐,你怎么过来了?找我哥有事吗?”
陆楠边给周萍弄帽子,冲着周鹿鸣眨眨眼,“我知道你们今天打扫卫生,伯伯婶婶又去店里忙去了,我来帮你们一起弄啊。”
周萍一下抱住陆楠,“那肯定是和我一组喽。”
陆楠弄完了帽子,点了一下周萍的小鼻子,“和你一组,和你一组。”
周鹿鸣问道,“陆楠,你们家不收拾吗?需不需要我去帮忙。”
“我家里人多,我爸妈有空,收拾的差不多了。”
“对了,陆叔叔的腿好点了吗?回头再去看看陆叔叔。”周鹿鸣殷勤地问道。
陆楠闻言,“自从你去过以后,后来伯伯阿姨也去看了我爸。我爸就经常叨叨,‘鹿鸣这孩子啊,真不错,又懂事,又体贴大人,最主要啊,理解大人。’”
说完,陆楠还不忘记给周鹿鸣一个飞眼。
眼波流转,眉目含情。
看得周鹿鸣浑身燥热,气血上涌,赶紧加大手上干活的力度,出出力气,去去火气。
周鹿鸣趁着小妹去拿东西,“楠楠,回头告诉咱爸,你爸,回头告诉你叔叔,我再去看他,等他喝完了茶叶,我再给他买。”周鹿鸣表着忠心,嘴上占着便宜。
一只柔软温存的小手爬上周鹿鸣的腰上,周鹿鸣浑身酥麻,还没来得及说话,酸麻疼痛。
“就你话多,还占我便宜。”陆楠似怒不怒,媚眼如丝。
周鹿鸣是又疼又舒爽,简直要了老命。
周萍的一句话救了周鹿鸣,“楠楠姐,我们去擦玻璃好不好,看我准备的长拖把。”
俩人提上小水桶,站在玻璃窗下,阳光反射在玻璃上照在俩人的脸上,给被冷风吹得微微发白的脸上撒下一片温暖。
北方冬日无云无霭的日子,碧空万里,寒风凛冽。
当空下面一棵大槐树已经秃了枝头,遒劲的身姿隐藏着巨大的生命力,大槐树下的家庭小院,瓦片反着清冽的阳光,屋檐悬挂着冰凌。小院收拾的干净利落,用具摆放得整整齐齐。
顶着瓜皮帽的周鹿鸣趴在高处,用苕帚轻轻地划拉着屋檐,墙角,扫走落寞的蛛网,扫走一年的琐碎。身上掉落的尘灰,把周鹿鸣打扮得像个淘气的孩子。
陆楠和周萍“小姐俩”,清冷的寒风中,干的热火朝天,从眉头和额头的水珠看得出来她俩是多么的卖力。陆楠修长的手指握着抹布,手掌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干活热得,居然红彤彤。小妹顶着塑料帽子,在陆楠身边给端着温水。俩人嘀嘀咕咕得说着些什么,不时地瞅两下周鹿鸣。
忙活了好一阵子,院落焕然一新,快到中午了,陆楠要回家吃饭,周萍说什么不让。
“我哥做饭可好吃了,让他给我们做饭吃。”周萍认出了老哥,才不管老哥愿不愿意。
周鹿鸣当然是愿意了。
“那就麻烦周先生给我们做顿饭吃了,我俩可就坐着等着吃了。”陆楠俏皮地说道。
周鹿鸣拿出家里买的瓜子,自己屯的奶糖,“你俩饭前少吃一点,消磨一点时间,我等会就做好饭了。”
“楠楠姐,你吃,我哥藏的糖可好吃了。”周萍借花献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