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和踏海咳嗽了几声,这鸡腿吃也不是,不吃也被塞了进去。
隔日十点半,周鹿鸣慢慢悠悠地去往小树林。
“周鹿鸣,都快十一点了,你是不是怂了!”陈有亮怒气冲冲地喊道。
“先来的没好饭,急着投胎啊。”周鹿鸣先打心理战。
“好个牙尖嘴利,看你今天居然敢一个人赴会,你别动,让我们三个揍你一顿,便是罢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陈有亮颇为得意的笑道。
“你是不是傻,让我挨揍,挨揍难道就有好果子。”周鹿鸣嘀嘀咕咕。
“陈有亮,我的帮手还没有到,我喊你名字,你敢不敢答应。”
“装什么装,你要是能摇人,早显摆出来了,来,喊你爷爷干什么。”陈有亮好不容易人数占了上风,可不会嘴下留情。
“好孙子,两位兄弟助我!”周鹿鸣大喊一声。
“靠山,踏海,请赐教。”从两边的树背后缓缓走出。
陈有亮怒目圆瞪,看看左右的不三不四,
“周鹿鸣,你阴我,我们是盲流,盲流,你搬出来俩这样的,这样的,你太过分了。”陈有亮气急败坏了,用手指着靠山,踏海。
“就说来不来吧,不来你就认输。”周鹿鸣摆了摆手指。
“奶奶的,兄弟们跟我上,今天回去鱼肉管够。”陈有亮三人冲了上来。
靠山这边,一个蛮壮的小平头,跳起来一拳打到靠山的胸膛。
靠山,没有动,没还手,小平头从空中掉了下来,捂着手龇牙咧嘴。
靠山都算不上出招式,一巴掌呼到小平头脸上,小平头横着就摔倒在沙滩。
不动了,不动了,不敢再动了。
踏海这边一个瘦猴模样的驴把子脸,跳起来一个飞踹。
踏海动了,一个前滑,侧身,右掌盖在驴把子脸上,前臂压在他的前胸,一个千斤坠。
驴把子脸咚地直挺挺躺在沙滩上。
陈有亮倒是乖巧地很,跳到周鹿鸣身边,两人根本就没动手,大眼瞪小眼,嘴都还没开骂,那边就结束了。
陈有亮脸上的肉直抽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天我陈某人认栽了,以后不会再找事了,周鹿鸣,让我们走,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吧唧,“你想啥呢,我还不了解你,你比我还能忽悠,放你走,你也不会放过我。”周鹿鸣一巴掌削在陈有亮的脑瓜皮。
“周鹿鸣,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说着陈有亮就要爆起。
“你们走吧,陈有亮我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以后动手前思量思量。”周鹿鸣摆摆手。
“你让我们走了?”陈有亮吃了一惊,压下心中的怒火,告诫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
“哼。”陈有亮一左一右,夹起来不三不四,其实不三不四没受什么伤,主要脸皮挂不住。
“鹿鸣。你就这样放他们走了?”靠山问道。
“还能怎么样,法治社会,还真能把他们怎么着。知道他说话就是放屁,根本不管用,以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罢了。”周鹿鸣也很无奈,不怕莽夫,就怕地痞流氓,死缠烂打。
靠山,踏海准备回家了,两人冲着鹿鸣举举手,咬咬嘴,周鹿鸣不自觉地嘴角下咧。
“没有几只熏鸡是管不够这俩啊。”周鹿鸣捂着脑袋。
陪着两位仗义出手的“大侠”去采购了几只熏鸡,这才和俩人“依依惜别”。
周鹿鸣心里腻歪,这叫什么事,给癞皮狗赖上了。去找二峰说下,让他也小心点。
顺着河道,一会就到二峰家。
“二峰,二峰,我是鹿鸣。”
“鹿鸣啊,快坐,今天是有啥事,还是来玩的。”二峰光着膀子,在收拾脱水泥板的模具。
“我没别的事,就是这两天陈有亮找事,让我修理一顿,怕他找你事,过来和你说下,让你小心点。”周鹿鸣和二峰解释了一下过程。
“哈哈,真解气,这死狗,就应该这样狠狠收拾,他还敢来找我的事?他要敢来,看我不收拾他。”二峰非要拉着周鹿鸣在这里吃饭,周鹿鸣正好手上还提着一只熏鸡,是两位兄弟硬塞周鹿鸣的,说鹿鸣你太瘦了,得多吃,才有力气,以后才能不被收拾。
二峰听到,“两位兄弟也是妙人。”
周鹿鸣递上熏鸡,在二峰家蹭了一顿饭,俩人说起来这些事,笑得很是开心。
告别了二峰,周鹿鸣往家走,想到自己年少时候有这样的好朋友,心里很是高兴。
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