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怕杭安安担心,江枝那个时候并没有告诉她,她嫁的老公,其实快要死了。
但现在,既然要离婚,也没什么需要解释的必要了。
杭安安见着她情绪低落,拍了拍她的肩膀,“枝枝,这种男人离婚了也没人要,我们枝枝长得这么漂亮,还愁没有男人喜欢吗!走,庆祝你早日脱离苦海,姐带你去潇洒。”
杭安安带着她先去看了电影,随后,带着她去了酒吧。
江枝虽然不是第一次来酒吧,但跟别的人过来,她从来不会碰酒。
但跟杭安安在一起就不一样,她不用担心其他。
周围轰炸的声音让人觉得耳膜要震裂一般,一如那次夜总会,江枝也不知道怎么会想起来那天的场景。
——那晚,是你。
以及,昨天他走的时候,那句。
——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江枝……
见着江枝出神,杭安安指着那头的几个男人,拍了拍江枝的肩膀,打乱了她的思绪。
“枝枝,那样的你喜欢吗?一看就有八块腹肌,这小腰直接扭进我心里了……”
江枝恨不得遁地,“在国外,你没见过男人?”
“他都敢穿成这样,我就敢看。怕什么,女孩子就不能脸皮薄。”杭安安喝了一口酒,忽然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枝枝,我去上个洗手间,你别乱吃东西。”
话音未落,杭安安就跑的没影了。
杭安安一走,就有几个男人走上来跟江枝要微信,江枝长得漂亮,在那昏昏暗暗的灯光下,也依旧阻挡不了她自身的光彩动人。
楼上卡座包厢内。
“少爷,我没有找到江小姐!”
不到一分钟,门口传来了喧嚣,保安正站在门口拦人,“小姐,这里是VIP包厢,你不能进去。”
“进的就是VIP包厢!”
话落。
陆勗就见着进来的女人。
陆勗昨晚没看到杭安安。
但是杭安安昨天晚上,可是把他的脸看的清清楚楚。
她虽然刚回国,对于帝都的那些名人不太熟悉,加上陆勗低调,对外的那些新闻,也少得可怜。
杭安安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江枝的老公,别无其他。
“哟,你这绣花枕头还来这种地方,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陈律师看着那冲进来的人,这又是哪里来的疯婆子?
陆勗,“……”
“咳咳,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吧,看着你这张脸有点眼熟,感觉跟我闺蜜死了的老公挺像的。”
陆勗,“……”
陈律师,“……这位小姐,恶意诽谤他人,在帝都,要吃十年官司。”
“你哪看出来我恶意诽谤了?”杭安安看着面前的男人,“枝枝嫁给你两年,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枝枝。
那陈律师一下子就想到了江枝的名字。
“江小姐现在在哪?”
“还能在哪,当然是找第二春了。”杭安安看了一眼坐在那的男人,“有些老公,有了跟没有是一样的。真不知道枝枝这两年,是怎么过的,我劝你啊,也别在这里找存在感了,这里的妹妹可比枝枝难糊弄多了,她们什么男人都见过。就你这样在床上几秒……咳咳,我都不好意思说。也不知道我们家枝枝这么漂亮,一直守着你这个牛粪,那不是可惜了这两年的时光……”
陈律师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差不多要到底了。
因为,他肉眼可见陆勗的脸色越来越黑。
从业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陆勗这幅样子,他恨不得此时有个地洞,可以直接钻进去。
女人说得起劲,陈律师黑着脸,走过去拽住了杭安安的手臂,“这位小姐,你可别说了,再说下去,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怎么?他还吃人不吐骨头啊?那我还真要好好看看,我没见过这样的——!”
杭安安七岁,父亲过世,那年,母亲另嫁,那年,她被带去后爸家里,那个时候的她,就知道,怎么谨小慎微。
可后来,她发现自己活的卑微,别人并不会给她留情面,也不会善待她,故而,她开始什么都不怕了。
成年人,哪有不疯的。
疯的久了,别人也会怕她碰瓷,这么些年来,她活得潇洒自如,比以前开心多了。
“你可快走吧,你不想活,我可还想多活几天。”陈律师低声劝导,做律师这么久,头一次碰到这么两个人。
一个,死活不肯签字离婚。
另一个,敢骂陆总是牛粪。
那包厢内的灯光昏昏沉沉,加上虽说是VIP包厢,但是,也不算太大,周遭那点气势,压抑的过分,男人的声音冷若冰霜。
“陈律